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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人在稷哥哥的私宅里好端端的,怎么却要跑出来一副乞丐的模样,去大理寺寻稷哥哥,我瞧稷哥哥的意思,也不是厌恶了她将她赶出去的模样。”
身旁跟着婢女闻言思量了番,低声道:
“奴婢想着,这姑娘应当不知晓殿下的真实身份。
您忘了,太子前往江南,用的是咱们世子爷的身份。
小姐您可还记得,打听消息的奴才来回禀时曾说,扬州知府家的三少夫人,是个养在深闺极重规矩礼教的妇人,未出嫁前,便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温婉柔顺。
奴婢猜测,这女子,应当是性子古板,不愿一女侍奉二夫。
听说殿下对她还是用了些手段,才把人占了的。
若是有这番前因,或许,这女子是觉得,殿下是咱们世子爷,今日来寻太子,说不准是要告御状呢。
我听她在大理寺门前,确实说了什么冤情苦处的话……”
婢女这番猜测,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赵兮儿闻言,却是怒声骂道:“怎么可能,这贱人即便是要找太子告御状,可她若是知晓稷哥哥的身份,怕是也要扒着稷哥哥不放。
当今太子的女人,不比什么知府家的少奶奶尊贵千万倍。”
婢女不敢多问,也怕触怒这并不好伺候的主子。
赵兮儿骂了几句犹不解气,抄起一旁的茶壶就砸向了玉黛。
茶壶底座砸在玉黛额上,那半烫的茶水倾泻出来,从她脸上浇进脖颈。
砸出的疼意和茶水浇在身上的不适感,让玉黛从昏迷中,意识朦胧的醒来。
她眨着眼睫抬眸,正好看见前头盯着她的赵兮儿。
玉黛认出这人就是去谢稷私宅寻衅挑食的女子,抿唇警惕的看着她。
不动声色的回想意识清醒前的记忆。
她被下了药,像失去了自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后来药效消失,她恢复理智,意识到那药物的可怕,在马车上决定跳车逃离。
后来她去了大理寺,她想见太子殿下一面,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可大理寺的官差实在可恨,不许她进门。
她还遇见了来大理寺的赵家小姐。
她遮挡着自己的容貌,从大理寺离开,然后拖着受伤的膝盖,艰难行在街上,偶然撞见了谢稷。
她慌忙背身躲在墙角,唯恐被谢稷发现。
后来……
后来,她脖颈猛地一疼,没了意识,再之后,就是在这里了。
玉黛转瞬就想明白了,知晓这赵家小姐应当是在大理寺门前就认出了自己,继而让人去追自己找准时机,打晕了她绑来。
马车摇晃前行,不知要去向何方,玉黛抿唇抬首,看向那赵小姐,启唇问道:“我和您无冤无仇,贵人打断了我的膝盖,还不够解气吗,今日又绑了我来,是要做什么?”
赵兮儿见玉黛人都被绑着,却还能气定神闲的问自己话,已是不悦,又听她提及伤了她膝盖之事,想到谢稷因她膝盖训斥自己之事,甚至还打了自己一耳光,更是气怒不已。
她猛地起身,一巴掌抽在玉黛脸上,打完犹不解气,怒瞪着玉黛骂道:
“什么无冤无仇?你这贱人抢走了稷哥哥,就是和我结了最大的冤仇,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能解恨!”
玉黛骤然被打了一耳光,脸颊生疼发麻,当即就浮现一个红肿的掌印。
无故受人羞辱,玉黛咬牙冷笑,昂首看向那妒妇模样的赵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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