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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叔接过铜板,让两人上车,手上的鞭子一杨,牛就走了起来。
半路上,牛叔不止一次用好奇的眼光看向边语,看得小姑娘颇有些不自在。
扭了扭手,想让徐肇放开她,却没想到被握得更紧了。
徐肇瞥了人通红的耳朵一眼,带着笑意,向牛叔解释道:“这是我新过门的媳妇,昨天刚办完喜事。”
被人点破了心思的牛叔讪讪一笑,过后却是一惊:“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就把媳妇给娶了,没有大办这是?”
徐肇“嗯”
了一声。
他和边语既然要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他们的关系就得让村里人知道,这才不会有闲言闲语出现。
得到答案的牛叔终于心满意足的专心赶车,到了镇上,将两人放下后,对徐肇说:“我就在这歇着,回去时来找我,我捎你俩回去。”
虽说徐肇这往常的名声不太好,但牛叔瞧着,成亲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得稳重了。
果然是成家立业,就得先成家,才能立业,老祖宗的话总是有理的。
牛叔琢磨着,也是时候该给他家那不着调的儿子娶个媳妇,叫他收收心了。
徐肇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总归是别人的善意,回道:“那小子就谢谢牛叔了。”
牛叔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快点去。
徐肇这一趟虽说是来卖药的,但他也不急去药铺,反而带着边语在集市上转了起来。
中途还给边语买了个糖人。
头一次被别人塞糖的的小姑娘愣了愣,然后就小口吃起来。
真甜,边语想。
“大叔,咱这镇上都有几家药铺啊,哪家大夫的医术比较高超?”
徐肇借机跟买糖人的摊主聊了起来。
下午的集市本来就没多少人,糖人摊主守着摊子也是无聊的很,此刻见徐肇跟他搭话,立马就来劲了。”
这你可就问对人喽,大叔我在镇上生活了几十年,什么门门道道的我最清楚了。
要说起镇上的药铺,最好的要数东门街的仁心堂,那的老大夫据说是御医出身,医术可是这个!
就是他们家的药材偏贵,普通人家去一回啊,家当都要没了。
其次就是杏林馆,那里的大夫医术也不错,重要的是,杏林馆的大夫都宅心仁厚,收费不高,你要是看病,就往那去。
最后一家康成馆,唉,我就不建议你去了……”
摊主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那家,据说用了黑心药材,医死过人!”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徐肇一笑,满意的谢过摊主,就朝东门街走去了。
他准备先去仁心堂看看。
毕竟铁皮石斛这种名贵药材,普通人家可吃不起,而仁心堂的受众是镇上的大户人家,这就刚好符合徐肇的要求。
仁和堂不愧是镇上的因着小姑娘还在外边等他,……因着小姑娘还在外边等他,徐肇也不多做耽搁,一进药堂,就直直朝站在柜台边的学徒走去。
“你们这可收药材?”
学徒懒懒的倚在桌子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算盘,和周遭忙碌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学徒是仁和堂东家的侄子,因此就算做事散漫些,也无人敢置咄,徐肇过来的时候,这学徒正想找些事做,也算是赶巧了,要是平常,非相熟之人,学徒是一概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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