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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她命令道。
边柔不言语,突然恶狠狠看向徐肇,唇角勾起,带着明显的恶意:“说了那么多,够了吧。”
徐肇直直回望过去,说道:“边柔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敢,我一介弱小女子,口不善言,哪比得上徐秀才你能言善辩,不知从哪仿制了一块劣质玉佩,再收买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老太婆充作产婆,几句话语便泼了我一身脏水,想必很迫不及待要定我死罪吧?这样即使后来被人翻出拿着假的身份玉佩,身为苦主的我也早已被你们捶死在地,死无对证了。”
“这样处心积虑的谋划想必废了不少功夫吧,可惜……”
边柔嘴角噙着笑,带着一种徐肇无法回答的笃定,一字一句的说道:“假的就是假的,始终成不了真,你敢拿出手里的身份玉佩给母亲看一眼吗?”
“王府丢失女儿的事情我也是直到管家找上门才知情,当时我的身上可就佩戴着身份玉佩,总不能我未卜先知,早料到王府丢了小郡主,早料到我那庶妹就是王府亲生的女儿,又知道这玉佩原是母亲贴身携带的吧。”
“如果这样,那我怕不是天仙下凡,才能预知未来。”
边柔实在被徐肇气狠了,她万万没想到当初叫人挑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乡下混混,给边语找的“好归宿”
,最后还真成了她‘好妹妹’的护盾,处处维护她跟自己作对。
眼角看到萧王妃本来往边语那边走的动作随着她的话顿住了,边柔笑得越发开心,“不过是看母亲寻我回王府,又探听得些许皮毛,就垂涎王府的富贵,想要上来碰瓷罢。”
长长的一番话说愣了大堂的所有人,不仅萧王妃激动的心迟疑了,就连府伊都忍不住对边柔投去惊讶的目光。
无他,就方才的局面,徐肇不断呈交上来的证据,几乎都要将这位郡主的谎言一点一点扒下来了,没见萧王妃都默认了吗?然而就这样几乎死局一样的结,边柔都能扯回来,并声声逼迫,府伊老神在在地坐了回去,环顾大堂,衙役和师爷什么的,早就让他派出去了,要不是萧王妃的强制要求,他其实也恨不得和师爷一起走,这种侯爵后院的阴私事,他不想也不能知道。
不下场站队果然是对的,两方势均力敌,最后的赢家指不定是谁呢。
府伊朝徐肇看去,想看看他是否因为边柔的质问面色发难。
“边柔小姐说的玉佩是这个吗?”
徐肇从怀里掏出玉佩,神色淡淡。
边柔瞧着徐肇真的上了她的钩,垂眸,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拨了拨腰间触手生温的玉佩,说道:“不错,你敢一验真假么?”
“呵——”
徐肇从喉咙里哼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淡淡嘲讽声,随手将玉佩往上一抛。
众人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玉佩被抛上空中——在最高点闪射了一下从大堂外透进来的光线,晃花了所有人的眼,下意识合上眼眸,来不及回神的时候,听得一声清脆的、玉佩撞击大理石板的响声。
啪——溅起的碎片弹跳到边柔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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