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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宣兆口口声声说的“我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我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这一套只针对他岑柏言是吧?面对爱慕他、追求他的小师弟,他就不用保持距离了是吧?岑柏言连半秒钟都没忍住,冷着脸说:“好什么好?你病好全了吗你就去给人家开小灶?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宣兆好脾气地解释:“我是去”
“师兄,你朋友什么脾气,”
萧一诺瑟缩一下,抓着宣兆的一只手臂,悄声说,“他年纪小小就这么凶,简直是医闹种子选手啊,你以后是要当医生的,少和这种人来往了。”
他声音压的很低,又恰好能让岑柏言听见,岑柏言坐在宣兆另一边,一把将宣兆的手薅回来:“我不打正经医生,只打挂科的傻|逼。”
萧一诺状似惊恐地“嗷”
了一声,立刻把宣兆的手重新薅了回来:“师兄,我记得你上学期急性肠胃炎,缺考了内科学,最后没及格来着,他骂你是傻|逼,还专打你,你小心点儿,我就说他总有一天要医闹的。”
岑柏言勾唇哼笑,刚要夺回宣兆的手,宣兆抽回了自己被争夺的两只手,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们俩搭档说相声呢?”
“老子年级第一,谁稀罕和吊车尾的搭档。”
岑柏言冷嘲热讽。
萧一诺不甘示弱:“我师兄稀罕我,还要给我开小灶。”
岑柏言火气又上来了:“你他妈”
“打住,”
宣兆被他们俩夹在中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对岑柏言说,“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我上周就和老师说好了,这个月找个时间去他那,带几位师弟一起围读伤寒论。”
接着,他扭头看着萧一诺,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明知道老师在办围读会,还非要瞎说,以后不许这么闹了。”
他不管对着谁,都一直是这么温柔和善的,但岑柏言却从中听出了微妙的差别,宣兆和这个小师弟说话的语气,比对他的要更亲近。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你要来我家,我爸也知道我的取向,也同意我喜欢你,你来不来我都要追你。”
萧一诺厚着脸皮说,紧接着他眼皮一抬,隔着中间的宣兆,和岑柏言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对视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岑柏言却看见这小子对他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操!
真他妈是一匹大尾巴狼啊!
岑柏言气得牙痒痒,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宣兆和萧一诺亲近。
脑子里交替响起两个声音,一个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亲亲热热一点儿再正常不过了;另一个不甘示弱地嚷嚷道不行,万一瘸子被这个傻|逼师弟追到手了怎么办?岑柏言抿了抿嘴唇,小半响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一直在和萧一诺做比较?仿佛宣兆是个脚踩两只船的渣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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