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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答应过不离开原来是哄骗他啊!
唇边刚溢出个自嘲的笑,待到视线一转看清楚自己腿边的那一团,程诃要弯不弯的神情直接僵在了脸上,看起来略微诡异。
这会儿才明白,原来她方才是找毯子,为了在殿内守着他,原来方才,都是他误会了。
也算是折腾了许久,大概是累极,孙蓠这会儿便已经睡着了,瞧着睡得可香了。
虽说她这般疲累的模样的确让人看了心疼,但是不知不觉的,程诃面上还是忍不住挂上了一丝笑意。
这会儿,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了。
这一觉睡下来,孙蓠还是醒的比程诃更早一些。
她瞧着躺在床榻上睡熟的小暴君,这会儿才老实下来了,孙蓠摇头收了自己身上的毯子,“小小年纪就这麽多心眼子,啧!
真是难缠。”
毯子往衣架上一丢,孙蓠这回当真是走出了程诃的寝殿。
方才那般趴着睡,整个人睡得都是麻的,好歹要伸展一会儿。
虽说这天气瞧着阴沉沉的,但是好歹不下雪了,孙蓠在这羲和殿也是耗了大半天了,瞧着程诃那副模样应当没什麽大碍了,剩下的只要他自己个好生将养着应当就没有什麽问题了。
陪他用完午膳,她便与季司正一同回玉枝殿好了。
正这般想着,松贵正好就提着食盒过来了,见孙蓠在外头便寒暄了声,“殿下怎麽在外头,冻得慌。”
“出来透透气!”
回了句,见松贵準备就这般进去,又将人喊住,问了句“方才本宫叮嘱要在粥中加些糖,你可是记得。”
这事是孙蓠特意嘱咐过的,松贵哪有不记得的理,面上笑着道,“您吩咐的事情,奴才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今儿早上还是多亏得您,殿下才多少吃了些。”
这话是松贵真心的,之前见程诃吃不下去的模样,可是把他给急坏了。
孙蓠听罢,点点头,“无事,等会你动作轻些,方才还睡着呢!
莫要吵着他。”
好在孙蓠提醒,松贵动作果然小心了许多,不过片刻,孙蓠便听见了里头传出的声音。
外头正好也呆够了,若是再站一会儿只怕会冷,孙蓠便推门进去了。
入门第一眼便看见了程诃靠着身后的软枕已经坐起了身,只是这脸色瞧着有些怨气,还是看着孙蓠。
她稍稍一思量,大概是猜到了小暴君这副模样多半是因为方才自己没有在旁边守着他醒来。
孙蓠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就是体验了一回感冒这种小病,怎麽这人看着越发娇弱了,甚至还开始粘人了。
好似自己离开一刻都是罪过。
如此这般自然不行,孙蓠自己潇洒惯了,虽说出于人道主义对现在病弱伤心的小暴君关怀几分,但是也没打算直接无痛当娘,啥都依着小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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