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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眨眨眼,“可是翰林学士薛家?”
“自然,这满上京哪里还有第二个薛家。”
叶榛说得兴致勃勃,“母亲听闻薛家二郎才情卓绝,尤善吹笛,年纪轻轻便中了探花郎。”
叶榛说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着前些日子回绝了韩相爷家的幺子,还义正辞严讲说相府门楣太高,结果转头却又想和翰林学士薛家结亲。
罢了,谁让韩家幺子个头矮了许多呢?叶榛瞧着女儿似没多大兴致,便又夸了一句,“薛二郎相貌绝佳,人称上京第一美男子。”
林音拨开茶盖,饮了口茶,“母亲,你怎能只看皮相呢?”
上一世母亲带她相看了颇多人家,最后都没瞧上。
这薛家二郎似也在此列中,没瞧上的源头好似是薛家夫人自视甚高,言语颇不讨喜,母亲生怕婚后婆婆难处,便将这门婚事推了。
薛家二郎?林音猛地坐起,这不是司鸾儿的夫婿么!
“怎地了?”
叶榛琢磨着女儿的意思,“音儿迫不及待,想去瞧瞧薛家二郎?”
“呃……”
“母亲,女儿能带着鸾儿同去么?”
“这怎行?薛家夫人仅带了自家二郎,我却带两个丫头前往,这传出去,京中官眷又要笑为娘不知礼数了。”
林音只得又坐下去,罢了,左右是没有瞧上,便只当去进香吧,都说相国寺灵验得很,她要去佛祖面前好生参拜,求得岚青识得她的美貌,快些对她动心。
次日一大早,半夏扯了林音起来梳妆,天尚未亮便坐进了马车里。
马车极为宽敞阴凉,林音扯了薄被,昏昏欲睡,叶榛将她拽起,“母亲平日里教你的规矩呢?你这般睡过去,待到了相国寺,发髻散了可如何是好?”
林音强撑着坐了一会儿,咕哝一声又睡了过去。
睡去之前还在想,上一世她为何那般规矩,整日坐得笔挺,丝毫不嫌累吗?做那么直做甚,好好睡一觉不好么?叶榛见叫不醒她,气得叹口气,但也不忍将女儿推醒,只得在她腰后塞了个软枕。
到了相国寺,梳好的发髻果然松散了,半夏为林音重新理了发髻,念着相国寺来往的香客众多,又拿了帷帽同她戴上。
这相国寺香火鼎盛,香客众多,在此偶遇最是寻常,京中官眷也多得是借着上香的名义来为儿女相看。
日头毒辣,寺庙虽在京郊,古树盘桓,算得上是处避暑之地,但一路拾级而上,又带着帷帽,林音已是香汗淋漓。
半夏同她咬耳朵,“姑娘,奴婢听闻薛家二郎一曲《乌江吟》名动上京,是上京许多闺秀的梦中情郎呢,姑娘若真和薛二少爷成了一对儿,必定琴瑟和鸣,好不美满。
不比那不解风情的兵鲁子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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