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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轿!”
林德全揣测着慕容祈墨的心思,自作主张命跟来的人。
慕容祈墨扶着渔阳一同上了轿,命抬至承恩宫。
陈生光怔怔地看着慕容祈墨领着众人远去了,赶紧命人将此事禀报皇后季婉,才交待下,便上来两名慕容祈墨的贴身侍卫,手起刀落,陈生光连叫唤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魂归地府。
渔阳微闭了眼斜靠在慕容祈墨身上,身上一波一波的痛如潮袭来,朦胧中只慕容祈墨震颤地拿起她的手便晕了过去。
——季婉正在长乐宫中与傅太后闲聊,红梅在外面听了大理寺来人的禀告,忙进来。
见季婉与太后正聊着,不好去回,只得给季婉示眼色。
季婉会意,忙辞了出来。
才出到外间,红梅便忙小声的将适才之事告诉了她。
季婉听了,不由失声道:“什么?!”
偏太后耳尖,听出季婉语气意外,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季婉才发觉自己露了形,心内一惊,忽又想,太后虽不理事,却向来规矩严明,此事若令太后知道了,也许,反而更好!
便复转身进来了屈身,笑了笑道:“儿媳失态,惊扰了母后!
儿媳是为了德妃之事,故此忘了形,还请母后见谅!”
傅太后听了讶然道:“哦?德妃又怎么啦?”
季婉听出了“又”
字,心内一动,看一眼太后脸色,已是紧了起来,便磕下去:“母后恕罪!”
傅太后见季婉如此凝重,便知此事非比寻常,忙道:“快说!”
季婉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与太后说了,太后听后,眉心便拧住了,缓缓站起来。
“走吧,哀家一起去看看!”
虽说得平淡,语气里已是不悦。
季婉忙上来搀了。
引火烧身!
渔阳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了承欢殿自己的榻上,慕容祈墨站在对面板着脸看着春谷为自己受伤的手上药。
心内一惊,忙要下来。
慕容祈墨不禁动了容,春谷已先一步按住她。
“不好好躺着,还嫌折腾得不够吗?!”
他眼里明明有担忧,声音却冷寒如冰。
渔阳看着他的样子,心内竟然一动,便乖乖躺下了,口内也软了声:“谢皇上相救……”
心想他纵然虚伪,要取自己性命何其实易,又何必使用这种手段?会为自己担忧,显然幕后的人不是他!
慕容祈墨听了脸上却一冷,再没有了担忧的神情,漠然道:“你别忙着谢朕,朕放你出来并不是觉得你有多么清白和委屈,朕只是不想让你死那么早!”
季婉扶着傅太后到了承欢殿外时,恰好听见这话,太后微顿了顿,脸上神色微动,瞬时又恢复了,举步跨进殿中。
慕容祈墨神色冷漠地站在渔阳床前盯着春谷为她上药,听门口的侍卫报说太后驾到,愕然回头,已见季婉扶着太后走了进来,便忙过去搀着太后。
渔阳经太医施医,已微微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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