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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韧苦笑着,摸着麻团的头,他的确是最笨的一个,连七、八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笨。
张新叶将麻团放在床上,给麻团穿着袜子很鞋,麻团想要一个家,他明白的,即便两个爸爸对外人来说十分怪异,但对麻团来说,能和血亲在一起这何尝不是种幸福。
高韧坐在一边拉住了麻团的胳膊,将小麻团抱在膝盖上,紧紧搂着他:“麻团,对不起……”
麻团有些害羞,晒得发黑的小脸上透出粉红,他挣脱着跳下去,拉着张新叶的手,“爸爸,我饿了。”
张新叶哦了声,牵着麻团的手走到门边,麻团回头喊了声:“老叔叔吃饭。”
高韧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至少他还有机会。
晚饭吃得十分压抑,即便是善良本分的老张家父母,也没办法摆出笑脸对高韧,张妈妈不住地给麻团夹菜,仔细看着高韧的脸,又看看麻团的脸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新叶吃得胃疼,好容易吃完了饭,张妈妈收拾好桌子,让麻团去看电视,将高韧和张新叶留了下来。
高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令张新叶十分难堪,硬着头皮问:“妈什么事?”
张妈妈:“你们两个啥时候好上的?麻团……麻团是不是你……”
张新叶瞪着眼,看着自己的爹妈,那样子傻透了,小耳朵红通通的,眼睛都红的如同只兔子。
张国昌低头吸着烟,瞅瞅坐在堂屋里看电视的麻团,没吭声。
张妈妈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这家里一穷二白的……你战友从来就不登我家的门,你也不和他们联系,我就知道,你……”
张新叶问:“妈,这事我……”
“你什么你!
好好的……让我说你什么好。”
张妈妈摸着眼角,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张新叶年幼的时候身体并不好,张国昌在外面打工常不着家。
张妈妈一个人又要顾着家里又要带孩子,十分幸苦。
张国昌父母也去世的早,唯一一个大哥牺牲后,世上也没什么亲戚,还有几个远方亲戚也住在城里不常走动,到如今也断了联系。
张新叶三岁那年,张妈妈带着张新叶去她哥哥家里小住,谁知道张新叶身体差,第一天进山就病了。
大舅舅家住在山里,也没个医务所,只能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见了只说说治不好,这是发高烧,药都止不住,一会就烧迷糊了,叫都叫不醒。
一会冷一会热的,张妈妈急的直哭。
医生说不如往山上送,山上有个道士平日里不常下来,只是也曾下山来村子里走动走动,换些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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