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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这麽逞强?他就这麽不值得信任吗?
身子的反应快过大脑的理智,周迢上前一把捞过姚七福,而后将她稳稳抱起。
这麽轻?仿佛只有羽毛这样的重量。
周迢飞速地跑起来,脑海中不禁忆起七个月前,她是用这副娇小的身躯,将他从那片林子中背出来。
方才,她同样用这副身躯,扛起了柏闵肖躲避追杀。
甚至看到他过来了,也没想过要寻求他的帮助,而是凭自己的毅力爬上来,明明他已经看到她眼底的疲惫了。
这副弱小的身子,怎麽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是没有值得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只能逼迫自己强大起来吗?
心里涌现的心疼快要将他淹没,周迢将姚七福抱得更紧了些,“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姚七福太累了,眼皮沉重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阖上。
她眼下没力气,也不想逞强,便任由周迢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比她高上许多的体温似乎可以将她湿透的衣衫烤干,强有力且规律的心髒跳动抵在她的耳边,“咚咚咚”
,感觉她的心跳都要与他同频。
好困,耀眼的阳光因为有周迢的遮挡,没有刺到她的眼睛。
可这样下来,她就愈发地想睡觉了。
最终抵挡不了困意,姚七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睡了过去。
等因为口干而不得不醒来时,姚七福睡得脑子都胀痛起来。
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走到桌子前方,缓缓坐下后,姚七福擡手去拿手杯,但可能是睡太久的缘故,她的手一时间使不上劲,手杯重重地砸了下去,与茶盘里的其他水杯相撞,发出刺耳清脆的声音。
姚七福正在按压突突胀痛的晴明穴,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轻敲。
“阿福,我是周迢,你怎麽了?没事吧?我可以进来吗?”
姚七福想出声回应,可喉咙实在太过干痒,她只能发出一声虚弱的哑音。
周迢在外边焦灼地踱步,虽然知道姚七福房间的四周都有人把守,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人能擅自闯入。
但始终听不见里面传来回应,周迢急得向沖进去。
然,脑海中浮现柏闵肖对他的警告,又顾忌姚七福可能有些不方便,不好进去。
一旁的公羊熹寞第一次,在周迢的脸上看见踌躇不决的神情,无奈地闭上眼,只听她说:“我进去看看吧。”
周迢感恩地看向公羊熹寞,“麻烦你了。”
公羊熹寞强颜欢笑地摇摇头,而后敲了敲门,跟里面的姚七福打了声招呼:“阿福,我是熹寞,我进来了。”
周迢往旁边站了站,确保不会看见屋内后,公羊熹寞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发现姚七福跪坐在地面上,神情呆滞。
“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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