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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樨有些怨气地说,“是我看错了人。
但你要知道,我是坚定地站在阿诚这一边的。”
常靖颐的表情变得有些迷茫。
安以诚摇摇头,让他听下去。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这麽猴急。”
杨林樨的语气像是个老母亲,“你们两个人认识才几天?怎麽就急着把阿诚拐回你自己家了?”
这时候常靖颐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忍不住一笑:“嗯,认识确实不算很久,但是挡不住我们有缘分啊。”
“国外也讲这个吗?是不是更常用‘命运’之类的……不对,那也不行。”
杨林樨一拍大腿,“这还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讲出来的,谁知道你有没有什麽坏心思!”
杨林樨会这样直接地跟常靖颐说话,是因为知道常靖颐跟安以诚关系好,这在他眼里就意味着是自己人了。
所以杨林樨虽然嘴上在数落,但传递出的其实是某种认可……
安以诚想到这里,发觉自己的思维被杨林樨带偏了,连忙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
“那我该怎麽证明自己呢?”
常靖颐顺着说了下去。
安以诚听他跟杨林樨一唱一和,不禁笑了笑。
杨林樨倒是很清醒:“你跟我证明有什麽意义,跟你在一起的是阿诚又不是我。”
啊,说出来了。
安以诚无奈地捂了捂脸,作为杨林樨口中的“当事人”
到底还是觉得有些脸热。
杨林樨于是开始絮叨一些注意事项,从不要影响安以诚学习到对待安以诚家里人的态度,让安以诚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有些奇怪自己什麽时候多了一位监护人。
常靖颐倒是耐心地听着应着,搞不懂的地方还要开口询问,十分认真的样子。
二十几分钟的电话之后,杨林樨显然对常靖颐比较满意——这一点实在太像一位老母亲了。
听杨林樨终于有了结束通话的意思,安以诚赶紧跟他道了别,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然后有些尴尬地朝常靖颐笑了一下。
常靖颐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拿我当挡箭牌了?如果不让我接的话,要被念叨半小时的就是你自己了吧?”
安以诚轻叹一声:“没办法。
木头人很好,但是——你应该明白。”
“有点小瑕疵。
——这麽说合适吗?”
常靖颐接道。
安以诚笑了笑,给杨林樨回複了个表情,接着说:“我出门之前他也一直在跟我唠叨要怎麽‘保护好自己’,就好像我是小红帽正要去狼外婆家一样。”
“即便他以为你是ch?”
常靖颐已经从安以诚那里听说了之前的事,了解了杨林樨对于安以诚身份的複杂认知。
“对啊。”
安以诚擡起头,“他说的很多话不要太当真,习惯就好。
如果刚才那半个小时的老母亲叮咛有困扰到你的话,我先替他道个歉,以后跟他解释清楚之后我再拎着他过来赔罪。”
常靖颐扶着门框,笑起来:“可是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想追你呢?”
安以诚刚编排完杨林樨,眼底的笑意还未褪去,看向常靖颐的眼睛,又见到了那样的眼神。
绿眼睛像是盛满了什麽,又像是在等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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