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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双手不太一样,抓握得很坚定但并不非常用力,好像怕弄疼了他。
安以诚感受不到敌意,于是不再挣扎——他也没力气挣扎了。
接着他便被揽住,朝着某个方向游去。
哦,原来是救援来了。
安以诚放下心来,收起翅膀。
昏昏沉沉的不知游了多久,安以诚看见了灯光,感觉自己像个水鬼似的被拖上了岸。
他脑袋刚冒出水面就连忙掀开面罩,吐出一口水开始咳嗽,吭吭吭地一直咳到岸上也没罢休。
常靖颐是一路跑过来的,紧跟着赶上这麽一出紧张刺激的水下动作戏,这会儿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往岸边一坐,还得扶住没力气的安以诚免得人摔回江里,一边拍着安以诚的背:“你真的没有不小心吞进去小鱼小虾之类的吗?这咳得也太吓人了。”
安以诚的回应是发出更吓人的几声咳嗽。
两只落汤鸡瘫在江边。
远处倾翻的小船还在水面上飘飘蕩蕩,那三个人却像真正的水鬼一样,不见蹤影。
安以诚仍在担忧袭击,指着那只船想问先前游上来的人的去向,但咳得停不下来,只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样颤巍巍地伸着手指,询问地看向常靖颐。
“嗯……”
常靖颐严肃认真地望着那条船,“我仔细想了一下……江城确实没有摸黑夜游的习俗。
就算说是为了划龙舟做练习,是不是也有点太早了?”
安以诚感到更加头昏脑胀了。
他咳了半天,感觉肺里该有的不该有的液体都被吐干净了,努力停下来,倚在常靖颐身上慢慢把气喘匀。
“什麽情况?”
常靖颐难得简短地问。
安以诚开口,第一次没发出声音,嗓子都咳哑了。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声音沙沙的但好歹能听见了:“是陷阱,估计是专门来杀我的。
可能是华新商业街袭击你的那些人。”
安以诚终于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见过跟那潜水者十分相似的人的。
那是他头一次近距离面对罪犯,他记得那群人狂热的模样,以及那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超能力不应该存在”
。
常靖颐突然拍了一下安以诚的肩膀。
安以诚一惊之下又咳了两声,扭头去瞪他。
“巡逻的路线也不能太固定了。
你看,不但被我蹲到了,还被别人蹲到了。”
常靖颐道,“不过路线变化太大也不行,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嗯……ch的夜间巡逻路线问题是不是也可以投两篇稿呢……”
“这麽好的话题拿来投稿公衆号太可惜了,不如直接去发表论文。”
安以诚讽刺道,又问,“你下水之前有没有看见水里有其他人?我没制服那几个埋伏的人,他们还会再来吗?”
“一共有几个人?我遇见了两个。”
常靖颐说,“他们俩泡在水里,我举着手环摄像头假装正在直播,把他们吓跑了,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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