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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减轻,苏谷忐忑不安的垂下眼睫,他怕自己无意之间的放肆惹恼了相公,毕竟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
他怕相公再重自己也会为此生气。
只一瞬间心底的念头就百转千回,实际上也才刚过了一息的时间。
腰身被紧紧抱住,那颗大脑袋再次不受控制的往怀里蹭,胡乱之间说出来的话却清晰的穿到了苏谷耳朵里:“阿谷,我变成耙耳朵了,耙耳朵必须要听夫郎的话,你把我耳朵揪成了耙耳朵,你要对我负责呜呜……”
“耙耳朵?”
苏谷眨巴一下眼睛。
心底的忐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蹤,他被蹭的站都站不稳,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小瞧了自家相公,这麽爱撒娇的相公怎麽能和别人一样呢?
双手重新抚上耳朵轻轻揉捏,苏谷嘴里也顺着顾渊的话回答:“我自然要对相公负责,要负责一辈子呢。”
顾渊心满意足的在自家小夫郎怀里蹭了够,只是蹭着蹭着就想起了白日买的书本,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逐渐升起热意,他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猛的站起身。
“阿谷,我想起来还没给这几个人取名字呢,等我去溜达一圈想个像样点的名字,过一会儿就回来,不用等我…”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走出了院子。
苏谷看着他走远,嘴角笑意遮掩不住。
过了半晌,他的目光落在已经拟定好的章程上,略一思索后在章程上加了一条:‘每日必练一个时辰体术。
’
已经走出去的顾渊一路疾驰直到后山窑洞里,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催生土豆,反而从怀里拿出一本蓝色封面上书‘兰君旖事’的小册子,偷偷摸摸的看了起来。
……
下人们只看两个主子的打扮就知道主家不是什麽富贵人家,他们一路跟着骡车出了城门直到进了鲤桥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幸好,虽不是富贵人家,却也是村里民户,比他们先前想的去处好太多了。
骡车一路行到那新建的大宅门口,下人们便明白这就是自己以后将要服侍的主人家。
被领回苏家后他们被安置在倒座房里,虽然厢房空着,但是按照规矩厢房也属于主人房,下人们不可僭越。
即便他们年纪小不懂规矩,却也明白有倒座房给他们住已经很好了。
尤其年龄稍大一些的青年,他打从有记忆起就从来没睡过房子,都是跟着清扫牲口房的父母一起睡在马棚里,如今看着遮风又挡雨的新屋子,他甚至局促的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主家夫夫给了半天的时间让他们自行打扫安顿,清理干净自己身上的髒污再去面见主家,这几个人都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主家心善,心里十分感激。
傍晚时分,中年哥儿和那个年龄稍大些的青年领着人到了大院静静站着,木头见状放下手里正在练习的大字转身去正房里找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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