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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犹豫为难的目光,温玉抿唇缄默,转身又踏上来时的路,“我回账房了,修缮院墙的支出,从你这个月工钱里扣。”
楚潼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想得太早了。
现在夹在温玉和清安中间,她才真的很难做人。
“我没事,小伤而已,他们伤不了我多少。”
清安握住楚潼熹的手腕,即使脸上被刮出一道她手指那么长的伤口,他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清隽面容上不见一丝痛苦神色。
楚潼熹心里不是滋味,蹙眉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你来我房间吧,我给你擦点药,可能会好得快一点。”
清安本想拒绝,可鼻尖耸动片刻,在她身上嗅到属于温玉的浓烈气味,狐狸眼微微眯起,“也行。”
他修长手指顺着楚潼熹的腕子向上,握住她柔软的手,面不改色拉着她往她的院子走去。
楚潼熹被他拉着走,甚至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伤者。
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床边,楚潼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给别人上药,她的卧室里也没有药。
房中陷入尴尬的静默,还是清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这是最常见的创伤药,外伤不严重的都能用。”
“用、用手抹吗?”
楚潼熹有些尴尬,毕竟是她把人叫过来上药,但是从药到工具她一样都没有。
清安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就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嗯。”
“那我去洗个手·····诶?”
楚潼熹刚想站起来,就被清安拉住。
他手上稍微用力,楚潼熹就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进怀里。
清安神色如常,只是身后的尾巴像是焦躁一样轻轻拍打着床单,“就这样,你不脏。”
楚潼熹还有点心虚。
虽然温玉给她擦过手了,但是她刚才在账房······好像用手摸了温玉那里来着······
她总觉得这样做有一种背着谁偷情的感觉,连忙又想起身:“我还是洗一洗比较好,免得伤口感染了。”
“不用。”
清安箍紧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我知道你和温玉在账房里干什么,你身上有很浓的他的味道,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个。”
楚潼熹表情僵住,现在不像偷情了,现在像被抓奸了。
“那、那行吧······”
楚潼熹只能硬着头皮拔出小瓷瓶的塞子,倒了一些药粉在掌心,用手指轻轻沾取一点,抹在清安脸上的伤口上。
“嘶——”
药粉刺激伤口,好像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清安不觉拧眉,吸了口凉气。
“很疼吗?我再轻一点。”
听见清安吃痛的声音,楚潼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他的心疼。
她专心给清安上着药,嘴里轻轻对他的伤口吹气。
好像小时候摔倒了以后,她就是这样缓解疼痛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就这么小心翼翼给清安上着药,眼里好像只剩下他破了点相却显得更加勾人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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