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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栖庭浓密的睫毛浸水后显得更加黑长,下面的一双眼珠漆黑深邃,又明亮得骇人,他重新将手搭在邓月馨肩膀上:“宝宝告诉我,发现我溺水的瞬间你的第一反应是开心吗?”
“……”
邓月馨张了张嘴,违心地说:“那当然了!
我高兴坏了,心想妈呀你这死变态居然自己溺水了,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她说完,很懊恼地想,对啊,强奸她胁迫她的人落水了,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开心,而是害怕?哪怕先开心后害怕也行啊!
可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开心过……
邓月馨隐隐觉得不能多思考。
但,陆栖庭却不放过她。
他温柔地笑起来,凝视的目光粘稠得拉丝:“你知道吗?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抬手用指腹触上邓月馨湿润的眼皮和睫毛,认真地说:“你的眼睛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轻微的痒从眼皮传来,邓月馨眨着眼避开,又拍开他的手,冷漠道:“那和你本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
陆栖庭捏紧她纤细的肩膀,像叩问一般紧紧盯着邓月馨双眸:“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
你就是担心我,怕我死掉!”
他说得信誓旦旦,一瞬间邓月馨也不由审视起自己来,但她才刚想了个开头又即刻打住,眯起眼冷嗤一声道:“别胡说八道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是担心你,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个正常人面对死亡会见死不救,害怕是很正常的。
相反倒是你,我发现你真是恶劣到了极点,看来戏弄他人也是你的恶趣味之一!”
陆栖庭火眼金睛般看她:“你不要口是心非了,我敢肯定,我在你心里多少还是不一样的,刚刚你完全有机会可以离开,可是你没有。”
陆栖庭像是重复一般地强调着,不知道是想告诉她,还是想告诉他自己。
或许两者都有。
邓月馨深吸口气,翻了下白眼,才不闪不避对上陆栖庭视线。
她如刺如刀般冷笑:“听不懂人话是吗?那好,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救人就是救人,和你本人是什么样的人毫无关系,我救你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不想遭受内心谴责罢了,虽然你这人的确不值得救,做的事也猪狗不如。”
邓月馨坦然承认道:“没错,我是恨不得你去死,但你就算要付出代价也不该是这样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去监狱里度个叁年五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忏悔,那儿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眼光带着嘲弄,继续说:“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去,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我的善良就是弱点,想着对我以死相逼道德绑架什么的,你想死,我第一个拍手叫绝,但请你去找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别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死而自我谴责,我告诉你在法律上,决定去死是你个人的意志决定,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需要负责任。
还有,”
邓月馨顿了一下,磨牙切齿地说:“不要再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真的很幼稚,很可笑!”
邓月馨像是防患于未然般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然后就像是一刻也不能忍受陆栖庭的碰触般将他的手扒拉下去。
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陆栖庭眼睛刺痛了一下,瞳孔缩了缩。
见邓月馨要爬上去,他立刻将人拽回来又抵到了岸上,紧箍邓月馨的双手到头顶,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戳破幻想后恼羞成怒一样痛咬她,在她张开嘴后,又迅速将软舌滑了进去。
就像是挤不进她的心里,就发了狠地想要挤进她的身体,碰触她的灵魂以此得到慰藉一般。
邓月馨恶心得要吐,却实在力量悬殊,推不开身上光溜溜的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男人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度,舌尖扫荡过口腔的每一处。
被吻到窒息之后,邓月馨在男人身底下一口口喘着气。
陆栖庭在她耳边,危险低语:“真想在这里办了你。”
邓月馨一愣,注意力下意识聚集到陆栖庭的胯间。
以往那个地方在亲吻间早就硬得不行地戳着她的腰了,可如今接触这么久也只是一坨软软的微硬的肉。
她不知为何怒意瞬间散去不少,甚至偷偷心情美得控制不住地上翘嘴角。
可倏然间,就被陆栖庭扣疼了下巴挑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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