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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低声说:“她当保育员的工资,跟我们给保姆的工资一样……”
刘哲剪断赵彬的话:“不能这样看问题,小冯在幼儿园发挥的作用,一定比一个保姆的作用大。
再说,她从小是在山里自由自在长大的,十几岁就参加工作,你想想,她的性格,适合待在家里吗?老赵啊,她没有工作,心情不好,你开心得起来吗?好了,我就说这些,明天你让她去上班吧。”
赵彬只得点头说:“好,我回去给她说。”
冯莹转悲为喜悦,赵彬教妻弹风琴
赵彬从刘哲那里回来的时候,冯莹正坐床边椅子上,在给洁娴缝罩衣,见赵彬闷闷不乐地走进来,冯莹心里明白几分,但她没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只平静地拿着针,一针一针地缝着衣服。
赵彬进来不朝冯莹望,只顾走到墙边,把一个高独凳子,搬到衣柜旁,再提起地下那只行李箱,搁在独凳上,然后打开箱盖,将里面的脏衣服一件件取出来,丢在椅子上,把干净衣服放进衣柜,又把手电筒、脸巾、本子和书一样样归位。
做完这些事,赵彬倒了杯茶,坐在桌子旁,拉开面前的抽屉,取出一本杂志翻看。
过了一会,吕娘进来,问赵彬:“赵局长,在家里吃饭吗?”
赵彬说:“我去食堂吃。”
赵彬放下杂志,起身走了。
冯莹吃完午饭,抱起赵彬堆在椅子上的脏衣服,丢进门边的木盆里,往盆里添水后,坐在小凳子上,捞起盆里一件衣服,铺在搓板上擦肥皂,然后“嚓嚓”
地揉搓起来。
冯莹边洗衣服,边不时抬头朝门外张望,可望了好几次,都不见赵彬回来。
冯莹不由得焦急起来,她有些后悔赵彬回来时,她应主动跟他说话。
可自己的性格,又不是那种闹了矛盾,先求和的人。
何况自己又没做错事,凭么子要先喊他。
但是,老这样僵着也不行啊。
赵彬今天下乡回来,已是第十六天,彭园长限她回话的时间是十天。
虽然刘哲给彭园长打了招呼,时间可以延长,但小三班帮忙带管的保育员,她一人照顾两个班的孩子,三五天她还能承受,但半月二十天,没人接替她,她肯定有意见极啦。
说不定她已找彭园长闹了的。
怎么办呢,好急人啊!
如赵彬吃饭回来,能像以前样,主动跟她和好,并同意她去上班,她下午就去幼儿园接替那个保育员。
冯莹放下搓洗的衣服,洒了洒手上水,起身走到门外,朝走廊尽头望去,可依然不见赵彬的影子。
她又进屋坐回小凳子上,继续洗衣服。
洗了一会,见赵彬还没回来,心里禁不住纳闷起来,未必他在食堂吃完饭,直接去了办公室?按说不会这样啊,他有个习惯,没特殊情况,他每天一定要睡午觉。
他是不是觉得我找了刘哲,心里有气,故意不回来。
哦,你可以给彭园长打电话,我就不能找刘哲?难道还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到这里,冯莹心烦地把手里的衣服,朝盆子里一掷,“哗”
溅起的肥皂水,立刻把地下打湿一大片。
正这时,当……当当……当……当当……办公大楼前的钟响了。
吕娘抱着洁雅从外面进来,对冯莹说:“上班铃都打了,赵局长怎么没回来休息?”
冯莹幽幽地说:“管他回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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