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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熠道:“孤也醉了,孤不会发恼,宋卿但说无妨。”
宋普捂住嘴,摇摇头,“臣真不能说,臣说了……要被陛下砍脑袋。”
澹台熠眯起那双清明的金眸,紧紧地盯着宋普,嘴角依然含笑,“孤对宋卿一片真心,宋卿对孤也是如此,可谓是同心相亲,肝胆相照。
孤又怎会因宋卿一时醉言就降罪与宋卿呢?宋卿莫非是不信孤对宋卿的真心?”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用诱哄的语气在对宋普说话了。
宋普似是被他哄傻了,眸光都混沌了起来,“陛下……陛下对臣自是疼爱,臣心里一直都记得,正所谓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陛下对臣的恩宠,臣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他嘴里叽里咕噜,都是对澹台熠的溢美之词,澹台熠却听惯了这些,不太想听了,“宋卿应当还有未说的话,想与孤说罢?”
宋普愣道:“未说的话?”
澹台熠轻轻地捏了捏他的下巴,目光低垂,落到了他那张殷红的沾染了几分水色的红唇上,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泛起了一层痒意,叫他手指悄然上移,轻轻地揉了揉宋卿丰润的下唇,触感之柔软,叫澹台熠眸光微微暗了几分,“宋卿藏在心里的话,不曾对孤说的话,怕孤听了恼火的话,趁孤此时喝醉,明日也不一定记得的情况下,宋卿难道不想倾吐一二么?”
宋普沉默了,他垂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似在努力思考中。
澹台熠心思却慢慢飘了,他轻轻揉了揉宋卿的唇,修长漂亮的手指更是无所顾忌地陷入了他的唇角,触碰到柔软濡)湿的内里。
宋普的嘴角很快被他扯得有点变形了,眼底不禁冒出点了水光,“陛下轻些,臣疼。”
澹台熠心思慢慢回归,嘴上却道:“宋卿怎会如此娇贵,这般便疼了?”
宋普诚恳道:“疼的,陛下得轻些才好。”
澹台熠却不松手,“宋卿若想孤松手,便将宋卿藏着的话说出来与孤听听,否则孤可不会松手。”
说罢,他手指还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宋普咬紧牙关,鼓起了脸颊,硬是困住了他的手指,如此便惹得澹台熠发起笑来,“宋卿好好说话,孤便不进去,如何?”
宋普这才松了嘴,含糊地道:“陛下……陛下总爱欺负臣,前些日子臣与陛下同榻而眠,是陛下睡相差,钻了臣的被窝,醒来后倒还要训斥臣。”
澹台熠笑容微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严肃道:“好啊,宋卿面上告罪,心里原来还在埋怨孤。”
宋普嘀咕道:“臣、臣只是觉得委屈,臣规规矩矩睡觉,生怕冒犯陛下龙体,结果陛下让臣功亏一篑,臣也是人,也会觉得委屈,陛下谅解。”
虽是醉了,但他说话口齿还算清晰,也有些黏腻之感,平白增添了几分娇气憨傻,澹台熠深深地看他,“宋卿可是真醉了?”
宋普懵懂道:“臣未醉。”
澹台熠又笑了,那双金眸在烛火之中显得越发炽亮,“孤也觉得宋卿醉了,看来两壶的量便能叫宋卿喝得烂醉如泥。”
又伏下身子,在宋普耳边低声道:“宋卿可还有未说的话与孤说?”
宋普做出一副努力绞尽脑汁的样子,又道:“陛下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臣……臣不行?臣虽是男人,但在陛下面前,又怎敢显露出那副污浊之态?臣将陛下视若神明,又岂敢亵渎陛下?臣……当真委屈。”
澹台熠靠宋卿极近,鼻间都是他温热皮肤散发出来的肉(体馨香,他身上的香味反而是寡淡的,若有若无的,不像是刻意浸染上去的香料,而像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体香。
头一次让他替他批阅奏疏之际,澹台熠便嗅到了宋卿身上这股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味道,却不曾忆起有任何一种香料与宋卿身上这股气息匹配。
也就是说,恐怕这股味道还是宋卿的体香。
一个男子,怎会如此娇气,又如此……温香软玉,当真前所未闻。
“宋卿不在孤面前,便能正常了?”
澹台熠漫不经心地问,身体却又稍稍往前倾了些,手指撩起宋普肩膀上的一缕长发,置于鼻下轻轻嗅了嗅,毫不意外嗅到了那股香气。
宋普吭吭哧哧道:“自是正常的……臣虽年少,却也正是血气方刚之际,怎会不行?只是唯恐冒犯陛下,不敢在陛下面前显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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