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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无精神陪范母抬杠了。
她一人房,反锁住门。
才短短三天,她整个身、整个心全丢在他身上了,这教她该如何是好?站在穿衣镜前,五官没变,身上痕痕也褪了许多,可是内心却是澎湃不已她不再平静了,也不再纯洁了,她的身及心全沾染上他肮脏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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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归来表面上已归平静,可是那流转的氛围已不再相同。
范母也察觉出她的异样,可是又不知哪出了事。
攸云,黄伯伯同意明天先办个相亲会,让你们两小见见面,若对眼也好先下聘订个亲,等你大学一毕业立即结婚,你说如何?
先前黄伯伯提议时,她也不反对的,可是现在情况全变了,她不再是纯洁的范攸云,她拿什么和黄公子匹配呢?
家产万贯或者是范家名声?
她此刻心情只想好好地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妈,取消一切活动,我现在没心情。
这是你同意的,你忘了?范母不相信女儿会这么任性。
怎么才出去三天人就变了?莫非这三天她发生了什么事?
攸云,你那三天去哪了?
妈,不关那回事,只是我我她不知该如何对范母说出她的心中充斥尽是那人的影像,她的心、她的脑已没有空间再容纳别人了。
你怎么啦?你说——
妈,我——我有爱人了。
谁?哪一家?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攸云,你这是什么答案?什么也不知道,莫非是你单恋人家?范母并非她亲生母亲,可是对待她并不比亲生的来得逊色。
她们感情似姊妹、如朋友,范攸云从不排斥她;她也很用心地与她搭起母女的关系。
她是在范攸云三岁大时才入范家门的,虽未生青,可是一直是个尽职的后母。
范攸云只知她的前夫很爱酣酒,经常殴打他们母子两人;她出来时,她的孩子已八岁了,她曾试图想带他走,可是被她的前夫发现而殴打成伤,幸有上司——当时的银行部襄理范登邦搭救,始脱离苦海。
范乔玉苹,曾是关乔玉苹。
当年她为了关树君,不顾父母反对而逆常私奔。
她以为他会给她所有的幸福,不知狼子野心只是恋钱她乔家的财产。
与她交往是道尽甜言蜜语,老人家阅人无数,什么人可靠、什么人不成材,是难逃利眼的;因而当初长辈联袂反对,但她这个为爱晕船、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哪听得入耳?家人既然反对,她竟提议同他出走,可是关树君眼见她竟傻到要放弃家产,当然是力劝她留下来。
乔家仅有三姊妹,而无兄弟,到时少不得她的一份,可是她争气,一毛也不屑拿,关树君在无法施之下,不情不愿地同她走出乔家大门。
一出来身无分文,她又怀有身孕,家计一时陷入困境,而他这个男人又不争气,全靠她挺个大肚子打零工又赶夜工的。
孩子一落地,他竟狠下心将她卖入火坑;她争气地逃了出来,一面寻找他们,一面打工。
当她找到他时,他又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孩子全丢给保姆:她偷偷抱出孩子,并让孩子跟在她的身边至五、六岁。
然后,他潦倒了,又染上酒瘾,这才又死皮赖脸地薪上他们母子;她怕他会不利于他们母子,因而强忍下对他的恨意。
起先他喝喝小酒、做一些临时工,她才放下心来,以为他是浪子回头了。
而她凭着高学历进入银行工作,也认识了当年职任襄理的范登邦。
当时范刚丧妻,见她一名柔弱女子在外,不禁生怜爱之心,可是她还是很守本分地与他划清界线,直至关树君泡上酒家女后,她下班回来还得挨拳打脚踢,甚至好不容易才又怀孕,也因在他的踹脚之下流掉了孩子,至此她彻底地灰心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他和我相差太多了。
范攸云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来电的对象,谁知这男人却是爱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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