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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你们根本不懂女人心。”
王雪兰大声说道:“女人是很纤细的生物,现在卫生棉的厚度已经到达我们的安全感界限,太薄我们反而不放心,会时时担忧是否有外泄之虞,一旦那个印子出现了,可不是一句丢脸可以解决。
至于导流问题,根本没有一种棉体可以直接吸化血块,所以我们能做的导流构造也到顶了。
我倒认为我们现在能够进行开发的是贴住皮肤的那个表层,要兼具织优朗的透气、还有棉质的舒适。”
“这个问题大家讨论过很多次了,根本没法解决。”
赵鹏说。
“那是我们的观念一直限制在织优朗的素材上,如果可以开发出另一种更舒适绵软的材质制作织优朗呢?”
王雪兰道。
“什么材质?”
邱坜直接问。
“我试过很多材质了,根本不可能办到。”
柳秋丰直接否决。
一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这是过去开发部诸人来这里吵架的时限。
他们已经习惯时间一到,不论有没有争论出结果,八只眼睛一起望向李鸣,等着他做下结论。
一时间,李鸣只觉得眼前一切既荒唐又好笑。
习惯,多么可怕的东西。
他坚守不违的人生计划表将一群人全圈进了这张表里,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眼前的局面又将如何演变下去?
或许会有另外一个人来顶替,他们很快又会被另一个新的准则所支配,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
可是现在,他们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老大,”
赵鹏催促道:“你觉得呢?”
如同过去的每一次。
李鸣做了相同的结论。
“把你们构思的试验品各交五份上来,每个人都上来取一份别人的试验品,王雪兰回去自己做试验,至于你们其他人则各自想办法,下次会议再将试验结果提出来讨论。
好,散会。”
“耶!”
柳秋丰把每位同事试做出来的产品各卷一包带走,急匆匆地往外跑。
“让开让开,我约了女朋友看八点半的电影,现在赶去正好。”
“急个屁,电影院离公司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你还怕迟到?”
赵鹏还故意拦他的路。
没办法,他孤家寡人一个,嫉妒嘛!
李鸣看着他们闹,脑袋里一片嗡嗡乱响。
他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骄傲?瞧,他把一问公司领导得多好,就算他的世界完全颠覆了,他们也不会跟着改变。
轻轻地,他笑了起来,一种莫名的痛楚在心底蔓延。
* * * * * * * *
李鸣拎着一大包卫生棉回到家,屋子里已经没有灯光了;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他习惯九点熄灯,进书房看看书,然后回卧室,偶尔听魏绣蓉说一些今天发生的事,但因为她也不是个碎嘴的人,所以他们常常直接倒床睡觉。
他们夫妻俩能够交谈的共同话题并不多,毕竟,他们不论人生观、学经历、工作、背景都有很大的差别。
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大概就是出生在同一个村子里吧!
云林老家是他们最常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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