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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妧举着手机回消息,吹风机发出平缓均匀的风声,容妧洗完后湿着头发出来,季清成见状把容妧按在单人沙发上,把速干毛巾迭成方型,站在她身后细致地裹着她的湿发从发根到发尾按压一道至不再滴水,然后用温热的风挡慢慢帮她吹着头发,边吹边用手指梳理,容妧舒服地眯眼睛说这样吹干的慢,季清成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说慢慢来这样不伤发质。
等把一头茂密的长发吹到快干后,季清成把吹风开冷风扫了两道,再把吹风放到一边,看着容妧的发顶,容妧的发质很好,触感柔软细腻,在灯光下反色出深栗色的绸缎般的光泽,可能是天生的吧,不需要花费什么气力就足够精致,稍微装点一下就光彩夺目,季清成拢起一缕头发在手掌,顺滑的发丝从她指缝间溜下去。
比起外形上的精致,容妧的性子反而显得随心所欲了,长在容姒那妖孽般还格外宠溺她的女人身边,她以为的美貌红利似乎就是方便她在比她年长的女性面前卖乖讨巧。
容妧感觉季清成在盘她,似乎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把她的脑袋揉炸毛再梳顺,又在她耳后分出几股头发,在她耳侧编了个细细的三股辫,然后递给她让她捏住编好的发尾别散了。
容妧乖乖捏住,不一会季清成拿着个红色的细绳回来,弯腰就着容妧捏着的发尾用细绳系好打着平结,“这个叫长生辫,寓意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说着笑笑,打了个漂亮的结收尾,红绳余量垂下来正好和发尾齐平,“一般是给小孩编的。”
容妧拿过小辫子好奇地看着,抬手抱着季清成的腰,“你把我当小孩了吗?”
“是谁天天叫我妈妈。”
季清成点在容妧的额头轻推了下。
“妈妈。”
容妧随即打蛇随棍上,把脸埋进季清成怀里蹭了蹭,抬头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会讨厌我这么叫你吗?”
“不会。”
季清成一手抚上容妧的脸,勾着食指刮她的脸颊,触感软软的,“我十七岁时就被人叫过妈妈了。”
季清成想了想,她对这个称呼接受的没什么障碍,她从小就被诟病性情老成,这辈子可能就没什么少女期吧,她早就隐隐感觉容妧对她的迷恋多少出于点恋母情结,在容妧第一次失神地喊出这个称呼时,她的猜测闭环了。
“是谁?!”
容妧抱着季清成腰的手紧了紧,怎么还有人跟她抢妈妈的啊!
季清成十七岁时的竞争对她不公平她俩都来得及没认识!
“不认识,是在医院碰到的一个小朋友。”
“不认识的小朋友就叫你妈妈啊,你为什么去医院?”
容妧酸溜溜。
“我去医院看王施宁,被个小孩抓着衣服叫妈妈,要我跟他买薯条。”
季清成解释道,“应该是医院里的小患者,手臂上还打着石膏。”
“他长什么样?”
容妧沉默了一下问道。
“是个小胖子,挺可爱的。”
季清成十七岁时的一天,去医院探望把自己熬到住院的王施宁,在院内的肯德基门口被个手臂打着石膏,看着八九岁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拦住,小孩抓着衣服叫她妈妈,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说想吃薯条,季清成说我不是你妈妈,你怎么一个人?你家大人呢?小孩说会有大人来接他,要他在这里等,自己等饿了想吃薯条。
季清成把他引到店内,问他要不要儿童套餐的玩具,小孩坚定地摇头说我要薯条,季清成给他点了份套餐陪他等他家大人来接,点单的店员小声告诉她这小鬼头经常在这里找漂亮姐姐骗薯条。
小孩骨折撕不开番茄酱,季清成帮他把番茄酱挤到汉堡盒里,小孩甜甜地说谢谢妈妈,季清成再次重申我不是你妈妈,小孩说我手痛妈妈能不能喂我,季清成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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