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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作态,口空无凭,便是你韩家的门风。”
“自当不能空手。”
韩正卿将腕子上的珠串摘下递到徐老爷手中。
徐老爷掂了掂,不禁笑道,“竟这般寒酸。”
韩正卿今日不过是陪流萤出门,身上哪有什么贵重物件。
旋即,他目光一凛,再补充道,“今日事发突然,这不过是定礼,巷口尚有进口汽车一辆,今日便留在徐家,余数三日之内补齐。”
徐老爷嗤笑一声,摇摇头,“罢了,我要你的车作甚?你这般做法,好似在说我们徐家是土匪窝,在同你要赎金。”
他摆摆手说道,“你走吧。”
见状,家丁婆子们便围上来,扯开他的胳膊将二人分开。
“正卿、正卿!”
流萤来不及哭出声音就被拉到堂后,韩正卿眼睛要瞪出血来,眼睁睁瞧着人被拉走。
他自知敌不过,情急之下高声喝道,“徐家何必强人所难,她已然是我的人,怀有我韩家的血脉,你们若敢伤她一分,我韩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徐老爷明显一怔,出言道,“后生留步。”
“不必。”
韩正卿怒道,“徐老爷,咱们法庭上见!”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家丁先前得了徐老爷的吩咐,横竖要将流萤扣下,可韩正卿说到底是客,又是有头有脸的主,一群人只是围着,却并不敢真的上前阻拦,人群只成合抱之势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徐老爷眼睁睁地瞧着韩正卿迈出大门,他略作沉吟,转过头对绣颊说道,“去叫老大过来。”
绣颊迟疑着没动,徐老爷沉声问道,“还不快去?”
绣颊咬咬唇,只得福身退出去。
她猜到这韩少爷多是诓骗,说流萤有孕不过是个全身而退的计策,可他不知道徐家老大通医理,这若是怀了倒也罢了,若是没怀,又没成婚的,依着这情形,老夫人非打死她不可。
绣颊想不明白,她禀报流萤回来叙旧,老夫人是不想见的,可她受了嘱托,又劝了一句,说流萤是有事相询,老爷思索片刻,便让她去请了。
她没觉得甚么,还道自己是帮了流萤,怎料竟变成了这样。
绣颊出了堂屋就瞧见耳房的门敞开着,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中年女子立在门前,此人正是徐家的大姐徐梦雅。
“大小姐。”
绣颊快步走上前去行礼,“流萤让老爷扣下了,韩家少爷说她怀了身子,老爷请您过去瞧瞧。”
徐家大姐面目清淡,衣着朴素,一身丝麻衣裙上没有半点花纹装饰,她待绣颊说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自会去看她,你去忙你的吧。”
绣颊行礼谢过徐梦雅,又低下头恳求,“大小姐您好好劝劝老爷吧,帮帮流萤,她今日不过是来问她爹娘的事,若我不多嘴,也落不得今日这场面,我…”
闻言,徐梦雅微笑着说,“方才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是出于好心,不必如此自责,去忙吧。”
绣颊点头应是,却未挪动脚步,徐梦雅又道,“若不然,你去帮着传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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