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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否则不会在体表出现寄生症状。
症状越明显越说明心兽成长极快。”
构穗舔着自己空空的那块牙龈,盯着天花板苦苦思索,“可他平时就出去跑着玩,在山里面闲逛,没见他有什么强烈的欲望啊……”
银针全部消毒完毕,一根根插进针袋里。
郦御神情冷淡,面若霜雪。
他对风家的关心仅停留在这间鸡舍里。
敏锐的洞察力则常给他带来不必要的思考。
比如发现风坚对儿子异乎寻常的关心,急于证明风城不是自己的孩子,却丝毫不因为他可能是私生子而薄待他。
这对父子的关系绝不止表面。
构穗跛着脚跟在郦御后面离开鸡舍。
“莫不是因我在年前吃了他的猪蹄,他一回家越想越气,然后就发作了?”
郦御见构穗真把这当回事,且十分离谱,提点道:“只管治病,别的事毋需操心。”
两人往大屋走。
这时一阵桀桀桀的怪声出现,一开始轻微如鼠叫,只有构穗听见了。
后来,这声音响如磨盘。
郦御停下步子,看样子也在辨认这是何声音。
突然,他脸色一变,疾步快速地拐回鸡舍。
构穗自然跟着。
两人推开门,床上的风城竟已被开肠破肚,血流了一地,肠子和内脏一半在肚子里一半耷拉在地上,血腥异常!
心兽破体!
郦御惊骇,下一息,一个拉拽的力量将他扯离原地。
重莲乍现,黑色的魔气与金色佛光激烈对抗,发出沉重的轰鸣。
力道掀起的气浪震塌了鸡舍,卷起数不清的竹叶,竹林如被巨掌催压,齐齐向外弯折。
成熟的心兽身披黑色长毛,里面包裹滚滚红潮。
形如立狗,丈高。
掌阔爪锋,一掌便能要命。
构穗没搞清这怪物哪里冒出来的。
只隐约看见黑影袭击郦御,便立刻上前阻拦。
没成想这玩意儿力大无比,她自知不是对手,勉力支撑,咬牙喊道:“快跑!”
被护下的郦御狼狈不堪。
及腰的长发没了荆钗绾起随意披盖在身上,脸上被竹叶割出两道细细伤口,流着血。
平日里的清丽淡雅全不见了踪影,落得满身赃灰,表情难掩惊恐。
构穗一嗓子把他吼回神。
距离死亡如此近,若不是构穗他已身首异处!
“快跑,我撑不住了!”
构穗的声音从牙缝挤出来。
她感觉到自己扭伤的左脚在抗议了,好像在说:你再不让我歇一会儿,我就断给你看。
可是,她根本挪不动脚步啊,好疼呐,真的好疼……就像一千斤的重物压着她,松一口气就会被埋葬。
心兽施加的力气越来越大,护盾的裂痕蛛网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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