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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猛虎团的帮助下,问槐寻了个隐蔽位置草草将赵录光与风坚的尸首埋葬,绘制了一副简易的地图标注了记号,以待日后寻个时机再将两人好生安葬。
做完这一切他告别猛虎团,拿着张老大报恩归还的扳指印鉴蛰回山洞。
夜色深深,洞内依稀可见左洞室的荧荧烛照。
拐了进去,靠内的床榻上构穗依然在昏睡,郦御坐在旁侧的桌前秉烛夜读,一手支着头看得认真,身形清癯。
见他回来,郦御抬头颔首示礼。
问槐坐到桌前从架起的炉架提起煮沸的茶壶倒了杯茶汤,方问道:“她醒了吗?”
把构穗抱回来后问槐去了雪山居,这一去一回约莫两个时辰。
郦御翻开新的一页,回道:“醒过,说了一句话又睡了。
人没什么大碍,许是太累了。”
问槐点了点头,手抚了把脸,强撑精神。
郦御瞧他困顿,关切道:“歇息吧,主公。
睡前可到后面温泉泡一泡,宽乏些。
主公去的路上可瞧见在右侧的洞室,里面的床铺已经铺好了。”
问槐道:“先生费心了。
不急,你煮了一壶提神的茶要熬大夜,我若呼呼大睡岂不太没心肺?何况,我心头苦闷,也想与先生聊聊天发发牢骚。”
注意到郦御掩在窄袖,缠在手腕处的绷布,问槐并没多问这伤的缘故,继续道:“赵录光死了,人我草草葬了。
他对我忠心耿耿,日后是要入忠臣冢的。
现下他儿子赵群霖下落不明,奈何这个节骨眼上,我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寻他,只能修书一封要下面的人找找看。
唉……实在愧对此等忠士。”
郦御宽慰道:“主公这般业已尽了为君的情义,毋需过于愧疚。
赵群霖能否有机会再为主公效力,这事求不得了,只当全力行事,不负了赵臣的拳拳之心。”
问槐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沉重:“这我都明白。
可先生也知,若不是我虑事不周全,赵录光可能就不会死。
他是随了父君百年的老臣,与我君臣时日虽短,却不负父君托孤遗言,在我落魄之时仍愿舍命相佐。
我早先嫌他迂腐无趣,说得谏言一概不听。
如今想听,却再听不到!”
问槐动了几分真情,黑眸浮现痛色。
郦御合上书页,指尖轻抚,理平封页的折痕。
“赵录光虽有商人的市侩气,可其骨子里是一名高洁儒客。
他受了先主的救济之恩欲倾力回报,却因先主身侧众星璀璨而黯淡锋芒,不得回还。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君臣之间看似上下从属,实际公正对等。
君投之以桃,臣报之以李,自儒派创立便有此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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