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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琥珀色的眸子仿佛从没有黯淡过也从没有闪耀过。
“学长是哪一种?”
他是多么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想和她一样,明知这是绝境仍愿付出一切。
她仿佛天生就会,而我怎么学也学不好,是个蠢人。”
她许多年前就在做的事情,在他看透了世界真相的那一刻方知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毅力。
“这不就是您说的加入济的前提?”
“是。”
天色越发阴沉,隐有下雨的兆头。
狂风渐起,静谧的环境混杂起几分喧嚣。
“黏黏......”
当蓝墨来到这孩子家门前喊起孩子的名字,终于不再是石沉大海。
“嗯、嗯......唔。”
这是孩子哼唧的声音。
蓝墨精神大震冲进黏黏家里,在黏黏父母的尸身下找到了他。
孩子满脸是血,童稚的大眼睛满是纯净无知。
黏黏呆呆地看着蓝墨,和往常在学堂时一样。
这一刻蓝墨无比庆幸黏黏是个痴儿,否则面对这种情形该是怎样的痛苦!
他奋力把黏黏抱起,安慰道:“莫怕,蓝先生在。”
黏黏在他怀里不哭不闹也不抱着他,只呆呆地看着前面。
听这个村子里的人说,黏黏是两叁年前一个姑娘送养过来的。
个子长得很快,但一直不会说话不会哭笑。
黏黏的养父母很疼爱他,没因他是个痴儿嫌弃,给他起这个小名正是希望黏黏能多黏着他们些。
蓝墨想罢一时心酸抹泪。
这世道哪里分好人坏人?命眨眼就取走了!
抱着黏黏离开院子前,他听到黏黏哼咛了几声。
转眼一瞧,这孩子眼角挂着泪滴呆望着死去的双亲。
痴儿落泪,这对儿老夫妻的爱么有白费。
自那之后,蓝墨一边养育黏黏一边游教,时光飞逝眨眼一年便过去了。
这年年底,两人游教至一座小镇。
临近春节,镇上年味已浓。
这镇子偏北方,过得是北方春节。
家家户户都是红对联、红窗花、红灯笼。
集市更是热闹,每个摊位都不大,但买的都是过年要用到的各类年货。
蓝墨蹭了两脚靴底雪,抖了两下斗篷霜进了客栈。
在柜台要了间房时顺便问掌柜的,“咱镇上有没有学堂?”
打探了大致位置后,到了桌前坐下等饭。
黏黏则自顾摆弄起桌上的杯子。
他生怕弄烂了,从黏黏手里把杯子扣出来,对黏黏说,“黏黏不玩这个,玩这个小布狗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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