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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香绯红着一双眼,玉颈随吐息拉长,颈侧美人筋纤细清晰,嵌在如脂似玉的肌肤下,随吞咽起伏。
谢折张口咬住那根细筋,犬齿抵磨,舌尖描摹。
“今夜别回去了。”
他哑声道,气息如火。
贺兰香闷哼着,一口回绝,“想都别想。”
回去了她起码还能睡个好觉,若留下,他能让她闲着?
谢折见她不落陷阱,干脆不再说话,只顧埋頭大幹。
贺兰香顾忌着人,不敢出声,两排贝齿快将食指骨节咬断,生怕被人发现。
殊不知,从半个多时辰前开始,便有一双眼睛,穿过帐帘縫隙,目睹了全程。
劫持
折腾半宿,贺兰香自上了马车便睡死过去,眼皮未抬一下,连自己是谁都要想不起来了。
中途,车毂声停顿须臾,车外似有声音响起,细辛推搡了她一下,说了些什么,被她哼哼着躲过去了,抱怨了两声,再未得到打扰。
很快,马车重新上路。
烛台上,烛火随颠簸起跳,忽上忽下,明暗交叠,荡起腾腾诡谲之气。
贺兰香睡得香甜,未曾留意到,外面驾马驱车的随从声音,赫然已变。
时间飞逝而过,灯下熟睡的美人总算悠悠醒来,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又柔荑掩唇,打了个妖娆娆的哈欠,最后才慢条斯理地睁开潋滟美目。
只见车中空荡,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
“细辛?春燕?”
贺兰香倍感狐疑,以为自己刚醒看错了,阖眼又睁眼仔细瞧了遍,确定车中的确只有自己一个。
她又叫了两声丫鬟的名字,毫无回应。
“细辛!
春燕!”
贺兰香慌了,起身想要下车,却发现车在此刻还是跑着的。
她心中警铃一响,暗道:不对劲,若是寻常,我一觉醒来,早该到家的。
她一把扯开车窗帘子,往外一瞧,心顿时跌到谷底。
只见月光铺路,了无人烟,马车两侧护卫消失无影,道路两边草木繁茂,绵延一片黑暗,马蹄迅疾如风,离身后城门越来越远,奔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
贺兰香捂紧唇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回到车中瘫软在座,大喘两口粗气,眼前止不住冒起星光,遍体生寒。
她被劫持了。
头脑空白片刻,来不及思索更多,贺兰香听到帘外车头传出的响亮鞭响,不由得拔下髻上金簪,颤身朝车帘探去。
扯开车帘的瞬间,她毫不犹豫,扬手照着驱车人的脖颈便刺了下去。
那人侧颈一躲,出招极快,大掌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贺兰香寒了半边身子,以为这下必死无疑,抬眼看清面前人是谁,悬在嗓子眼的心不由又落下去。
“严崖?”
握在腕上的大掌渐渐松开,贺兰香收了手,气喘吁吁,手捂紧了心口,心有余悸地道,“怎么是你,你在干什么,其他人在哪?”
灯笼摇晃,照见一张年轻英气的面孔。
严崖回过脸继续驾车,沉默许久未语,英挺的眉目不复昔日澄澈,在灯火下显得晦暗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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