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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堵在喉口,险些吐露出来。
边随安似乎很久没睡好了,脸色有些暗沉,半张面容被黑眼圈罩的结实,抬头看人时眼神并不聚焦,像是累的狠了,分不出多余的力气支撑神智。
“肩膀怎么了?”
谭清明突然开口。
边随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肩膀,支支吾吾哼唧:“没、没怎么......”
会被谭清明给关注到,是因为边随安右边肩膀明显支出一块,不知道这块鼓包是肌肉还是骨头,但看边随安明显不自在的动作,就知道疼痛程度不轻。
再加上从见面直到现在,甚至刚刚拿到作业本时,边随安的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从来都没拿出来过。
半面身体受伤了吗?
是因为这些,让他情绪波动的厉害,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被迫受伤?
谭清明在心里告诫自己,对这些要不听不想不看不在意,不能再自以为日是的介入边随安的生活,不能再继续这段孽缘......可无论他重复了多少遍,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
“跟我过来。”
这句话话音刚落,谭清明走出福利院的大门。
边随安像被一口铜钟撞晕了脑袋,他迷迷糊糊跟在谭清明背后,像个亦步亦趋的孩子,晕头转向的踩着家长的影子。
谭清明帮人拉开车门,边随安听话的坐进副驾驶里,在找寻安全带系扣的时候,他头痛欲裂,忍不住捂住脑袋。
“怎么了?”
谭清明道,“头痛吗?”
“没、没事的、没事的,”
边随安涨红了脸,不敢看谭清明的眼睛,胡乱拉扯安全带的扣子,差点把自己勒晕,“还、还好,就是很久没坐车了,不太、不太习惯。”
谭清明没有说话。
他静静看了边随安几秒,拧动钥匙打开发动机,驱车走向小路。
心照不宣
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谭清明没有问边随安为什么乖乖跟他出来,边随安没有问谭清明为什么带他出来。
福利院建在西山山头,四面依山傍水,空气中只有流水潺潺,很少有人类的声音。
两个人久不说话,即使在封闭的空间里,也有种莫名的尴尬,谭清明打开音箱,放了首轻音乐出来,音乐在耳边徘徊游荡,紧张情绪跟着褪去很多。
边随安攥着安全带的扣子,几次张口想问什么,都支吾着问不出来。
他总觉得身旁的谭清明有种特别的气场,对他来说有种莫名的震慑力,他坐在谭清明身边,就像缩在猫咪身旁的老鼠,吱吱声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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