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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守信谄媚赔笑:“陛下,要不要派人去禀报太后她老人家一声?还有皇后娘娘那边?”
萧景飏念起太后,每每母子相见,三句话绕不开子嗣之事,冷淡道:“朕,舟车劳顿,想歇着了,先不要惊动各宫。”
郝守信的年纪能做萧景飏的爹了,自幼看着对方长大。
多少能揣测到一些心思,十分周到道:“老奴这就去吩咐下去,不准走漏陛下回宫的风声。”
萧景飏满意颔首,挥挥手命道:“百川,扶朕进去。”
二人进了勤政殿,萧景飏方坐定。
瞥见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本,有心命道:“百川,你将奏本念与朕听。”
俞百川连念了十几本,皆是百官问安的折子。
萧景飏不在宫中,这奏本都是由中书令先过目,再呈到御前。
“臣,元默叩问圣安。
原御史中丞孤女,江婉莹染疫暴毙。”
俞百川读到此处,神色大变,难以置信慌张读下去:“臣感万分悲痛,念及与故友定下秦晋之约。
虽人死,但臣请之,愿吾皇赐婚以江氏为臣儿正妻。
全,臣之遗憾,以告慰故友在天之灵。
臣,刑部侍郎元默叩上。
书于元盛四年三月二十六。”
萧景飏只觉得心口一滞,隐隐作痛。
单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怒斥道:“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死?汪宁呢?让他来见朕。”
俞百川惊慌失措去殿外传旨,命人去寻汪宁前来见驾。
此时殿内无人,萧景飏抓起元默那份奏本,仔仔细细一字不露地看了两遍。
算算日子,这份奏本是三日前呈上来的。
也就是说,江婉莹在此之前便消香玉陨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人怎会回了元家,更离奇暴毙。
以汪宁的性子,怎会由着江婉莹回侯府。
萧景飏坐立难安,又碍着装瞎不能被人看穿。
只得如坐针毡般,魂不守舍听着俞百川朗读剩下的奏本。
只待见过汪宁,弄清楚始末。
半个时辰后,郝守信领着一名禁卫前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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