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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
离部主将率先发觉不对,却被四周的煞气缠住动不得半分。
冰雪雕成的凤凰破损,作为法器的另一位主人玄又自然也是能察觉的到,四周呼啸而过的风雪里裹着离部主将的大嗓门。
白虎主君处在阵法中心回头时就见青阳主君受伤的模样,一时有些心急,随手拽过离她最近的泰部主将顶住她的位子,晃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无事。”
弦锦深吸气,白着一张脸道。
战场上多得是突发状况,玄又接住下落的冰凤凰后就见着弦锦熟练地扯下束在脑后的发带缠在伤处,又见那青白相间的发带逐渐被鲜血染红。
陡然间,自心口有细小的烦闷感一瞬间爬满玄又全身,可她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又不好对弦锦说甚么,只得先一掌拍开烛阴氏以防万一。
大多年月时间都在极地值守的白虎主君虽说也受过伤,可对于医术这种东西,仅仅只掌握了最表面的疗愈术,远远不及凤凰一族的青阳主君。
可她手上的行动要比脑子快,玄又拧着眉给弦锦施了术,她把自个儿这种行为定义为对战友的关心。
待到二人再度回归战场中心时,弦锦左手握着剑。
青阳主君三十万年里无所事事的时间太多,故而也有心血来潮学左手剑的时候。
可她通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学左手剑一事也就被她搁在一旁再也没碰过。
她逐渐的开始吃力,往往是明晓得下一步该做甚么,就是左手的飞景使不过来。
猩红色的刀光狠厉的划过弦锦的侧脸劈开裹着风雪冰棱的煞气,玄又扶住她,“是共工上君。”
“他应当是开始操纵共工上君残留的煞气了。”
玄又忍不住又去看她的伤口,垂着眼又给她渡了点清气去除伤口上残存的浊气。
弦锦抿唇,眼下各部主将对于肆虐的煞气几乎是应接不暇,哪儿还有能应付煞气的主将存在?
青阳主君一边思虑对策一边抵御外敌,她忽地拽住玄又,“烛阴氏!”
“上界龙神迈入上神后便万法无用,虽说这个烛阴氏将将是个半步上神,可他只需拖住怨念半刻便成!”
闻言,玄又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对于那烛阴氏,玄又真真是觉得他无甚作用。
可转头又对上弦锦坚定的目光,她还是轻叹一声转头去找那个不晓得被她拍到哪儿去的烛阴氏小神君。
正在运气调息的烛阴氏望见那上界万年不见一回的白虎主君提着刀朝自个儿这儿御风而来,沿途的冰棱皆被她斩断。
望着沉着一张脸杀气腾腾的白虎主君,烛阴氏呼吸一窒,险些就以为她是被怨念控制来杀自个儿的。
“各部听令!”
玄又揪住烛阴氏,“以烛阴氏为阵眼,开三十二卦阵!”
听着耳边战将脚步整齐的移动声,八万岁第二次上这样的战场的烛阴氏对战场的恐惧被彻底引起,“主君我不可……”
“你以为紫宸殿的勾陈为甚么会选你?钟山烛阴氏下任帝君原是这般胆小如鼠的家伙。”
“你既入了紫宸殿,便要晓得你是个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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