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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暄一看那身影晃动,条件反射地就伸出手去,但他与岑远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对当时的晏暄来说,当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岑远衣角的时候,对方的双脚已经沾上地面。
好在岑远只是在落地的瞬间晃了两下,站稳后甚至好整以暇地拍了拍白衣上不存在的灰,长出一口气道:“呼,看来这轻功我还是练得少了。”
“……”
晏暄问:“二殿下这是……”
“和你一起走啊。”
岑远道,“既然你不肯直接和我翻|墙走,那本皇子就勉为其难,和你从正门走咯。”
一墙之外,马蹄与车轮在石砖上或踩或碾而过的声音此起彼伏,让这原本静谧的后院陡然熙攘。
踢踢踏踏的背景音下,晏暄在直言不讳与含蓄委婉之间思忖须臾,很快作出取舍。
“二殿下想如何解释,您为何会从我的院子里走出去?”
岑远到底还是年轻,立刻倒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没想过这问题。”
晏暄:“……”
“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岑远出言夸张地道,“看情况应付过去不就得了,难不成你父亲还能让人把我抓进诏狱去审问不成?”
晏暄:“……”
爬个墙而已,又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自然是不至于被抓去诏狱的。
再者,诏狱那关的都是由皇帝亲自下诏书的罪人,即便晏暄父亲任太尉之责,又怎么可能是他能够左右得了的。
晏暄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在岑远这种语气下,也只能这么想着,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几乎没发出声音地叹了声气,直至听见外面马车的声音越行越远,才快速说道:“二殿下还是回马车上等候,让车夫驾车到晏府门口,我与父亲报备一声后出来正好。”
“啊?”
对方这句话语速极快,岑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下一瞬,晏暄却已一手扣在他的腰间,另一手圈住他的手腕,而后脚尖轻盈点地。
岑远下意识地惊呼:“喂!”
他不就是轻功差了点,落地有点不稳嘛!
还不至于让人抱着走吧!
然而他的一句“放我下去”
还未出口,晏暄已然带着他飞过墙垣,追上前面不远的车舆。
驾车的小厮就见眼前凭空落下两人,赶忙扯住缰绳停下马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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