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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鹤有些许无奈,仍是平静道:“师妹,我与诚弟之间乃是清清白白,只是寻常交情,并非如那书中所写。”
他说来虽是平常,但看得出来对此很是厌恶烦闷。
“那你……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他顶撞师尊。”
那少女哭得喘不上来气,用手抹脸都来不及擦,哽咽道,“师兄,你听舒儿的话好不好,咱们回去,师尊走得很慢,我知道他是在等你回心转意,倘若你再不肯回去,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宋舞鹤轻叹了一声,眉宇间露出些许哀愁来,他的确很在乎这个少女,半晌也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去看那少年,淡淡道:“沈师弟,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是……也不是。”
少年眼眶微红,强自忍耐道,“我想要个答案,要到了,我再决定。”
宋舞鹤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自我与师尊背行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回不去了。
诚弟性情虽难以捉摸,但并非生事之徒,他盗窃昆仑珠是一心为我,如今他尸首分离,我怎能忍心见他曝尸荒野,永无安宁。”
柳舒儿恨恨道:“倘若他当真一心挂念师兄,又怎么会惹下这许多是非,连累齐师兄小师弟,还有薛四师兄都死了,现在连师兄你的清誉也被毁于一旦,呜呜呜……舒儿不管,他是活该,可师兄你……你还有大好的未来,何苦呢。”
“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宋舞鹤轻轻叹气,神色微有动容,倒也改口道,“舒儿,我已是一介废人,诚弟此事确实思虑不周,然而这斗法之变,并非全因他一人而起。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我与他相识多年,如今落得这般凄凉下场,拖了这许多年,终究是没能拖过去。”
柳舒儿不肯罢休,又劝道:“师兄,纵然他与你再是情深义重,咱们与你青梅竹马,自幼长大,难道抵不过他一个死人吗?”
宋舞鹤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舒儿,倘使师兄的头颅被邪教的人斩下来,挂在那万骨窟上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叫万人嗤笑,你会怎样。”
“那怎么可能!”
柳舒儿只要一想那场景,就觉得心急如焚,忙道,“舒儿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舒儿,舒儿一定会让师兄好好的!”
“是啊。
好舒儿,师兄也是如此。”
柳舒儿哑然,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宋舞鹤,便立即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少年,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急切道:“沈师弟,你快说句话啊!
你帮我劝劝宋师兄,你快说话。”
少年沉声道:“再无更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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