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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他扇子敲在郁嶔龄肩上,“教你够不够?”
郁嶔龄咽下嘴里的饭,站起来看了眼韩祎,又看了眼他,一脸犹豫道:“虽说苏先生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但是嶔龄从未受过韩世子指点,所以”
苏柯迁:“难怪以前我留给你的课业你总是交的拖拖拉拉,原来小子心里不服气。”
郁嶔龄:“学生不敢。”
郁桃嘀咕:“不服气不是挺正常,第十一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苏柯迁尚且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手中的扇子掂一掂的。
“排在你前面的还有十个人呢!”
郁桃表面慌张实则心里一点也不慌的往韩祎旁边挨近,拽着某人的袖子,理直气壮道:“是不是啊,世子哥哥!”
提谁苏柯迁都能嘲讽上几句,像是李敬然虽然排第四名但是策论不切实际,辞藻堆砌,或者郁桃的堂哥郁哲宏于明经科上头也是偏薄弱的。
但唯独韩祎,就依照圣上那句话‘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配德于孔颜’,他无话可说。
苏柯迁嗤了声,瞧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阴恻恻的旧事重提:“这会儿记得你的世子哥哥呐?刚才不还说要是再小个两三岁什么的?这话是谁说的?”
郁桃扯袖子的手僵了下,愣愣的抬头看向袖子的主人,而后者也正看着她。
应当说是一开始便一直在看她,从心虚的眼神,到鸡飞狗跳的和苏柯迁斗嘴,以及突然凑近扯住他的袖子,都没挪开过。
说实在的,苏柯迁挖的这个坑让人不得不跳下去,现在坑底下,她紧张的呼吸有些困难。
像是韩祎的眼神寡淡中带着那么点熟悉的凉意,就感觉这会儿她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躺在棺材板板里郁桃眨了眨眼睛,一手揪着袖子,真诚而后悔的解释:“庆文虚岁才过十四岁,我不过是想起从前自己未满十五,也是自由自在的,有些羡慕大家能在书院中一起读书而已,所以说如果能够小个两三岁,和庆文在书院中,啊不,我是说不管和谁一起读书,只要能在书院中——”
她结结巴巴的一通解释,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但是嘴巴已经不暇思索卟噜卟噜往外冒着一堆胡乱拼凑在一起的词语和句子。
韩祎任她揪着袖子,垂着眼,神色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得。
郁桃有种任她自生自灭的想法了,就这样吧,他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她朝三暮四还是不懂矜持,要回去重新学一遍女德女戒三字经,或者是别的她都认了。
但是,唯独有点不服气的,刚才李庆文的脸红成那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但她的言行举止可都是拿着对方当弟弟的同门好友来相处,扪心自问——她拽着男人的袖子,借力飞快站起来,往跟前凑了点,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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