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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话未说完,萨满整只虫连带着轮椅一起倒在地上,一个滑轮甚至还在医院的走廊中无措地转着圈圈。
这一脚,将本来就跃跃欲试的围观群众彻底吸引,他们默不作声地在外围成了半圈,有些胆大好信儿的甚至拿出了光脑偷偷录像。
此时,白榆成了唯一的主角在场所有虫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卧槽,好帅。”
围观群众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感叹。
“我磕生磕死!”
“不是,伊尔西不是白榆阁下的继雌父嘛?啧啧啧,这关系。”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但这丝毫不影响从小到大都是榜样的白榆,
他仿佛上台领奖般从容不迫地收回将萨满踹飞的脚,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萨满身边的。
“你,你要干什么。”
“你们这群贱雌,快来把他…。”
“嗷——”
剩下的话化作了凄厉的惨叫,在围观群众“嘶”
地气声中白榆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挡路了啊,垃圾。”
然后将伊尔西拉到远离萨满的一侧,迈步打算离开。
拉不动。
白榆顺着阻力看去,发现伊尔西站在原地,同样低着头看着满脸狰狞的萨满。
他先朝白榆笑了笑,然后对着趴在地上的萨满说道:“阁下,我确定。”
他在认真地回复萨满刚才问题,但是眼睛确在话音结束时落在了白榆的身上。
瞬间,他看见少年疑惑的表情瞬间化成欣喜,自己的身影在对方的瞳孔中清晰可见,之前的悲伤与愤怒仿佛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扫而空。
真好哄。
伊尔西笑了笑,他向前一步,与白榆肩并肩,扯了扯雄虫的袖子轻声说道:“走啦。”
“咦——老师,我觉得我吃到真的了啊。”
凡落满脸姨母笑看着并排离去的背影。
“逆徒,走了。”
米达尔笑着拍了下凡落的头:“给他俩说说诊疗方案去。”
十分钟后,还是同一间诊疗室,凡落舔着嘴唇在一边偷笑,而米达尔更是笑眯眯地问道:
“你们俩是想循序渐进地治?还是一步到位地治?”
我永远接受您给予的一切
“精神海狂化阈值达到上限....”
米达尔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穿着白大褂,将检验单贴在白板上指着一个个红色的指标继续说道:“自愈力、抗毒性等身体像能在初步判断下已经降至b级,并且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伊尔西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
他垂下头,手紧紧握着凳子的边缘,米达尔的一句句话宛若审判台上的证词,将自己的“不堪”
完完全全暴露在雄虫的眼下。
倒也不是不堪,只是...
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他不可控制地将自己放在天平的一端进行审判:
他身边的雄虫充满生命的活力,是虫生中最好的年纪。
而自己呢?诊断单上刺目的红色数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副身子是多么的枯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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