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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弋掰了一会儿手指,小声说:“她是不是跟你讲过了?”
白玊故意露出讶异的神色,“什么呀?”
“她……她的前男友,不是汪皓,”
许向弋咕哝地吐几个含混的音节,逃避了将近十秒,心一横,终于不情不愿地对白玊承认,“是我。”
出租车驶离繁华的商业区,在江城大桥上疾驰,闪烁的霓虹一下子被抛在身后。
凉风呼啸着拍打车窗,伴着隐约参差其中的河水拍岸声,填补了车内的寂静。
白玊望着半张脸陷入阴影的许向弋,这些天里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的七年,各自被不同人填满的七年,原来可以这么遥远。
她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跟张依岚之间早就没什么了,真的,”
许向弋垂着眼眸,不敢直视白玊,“高一我们同班,跟汪皓和另外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时常约出去玩桌游。
某天,一桌子人突然围着我跟她起哄,我们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高二她去了文科班,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也是没什么征兆的一天,她跟我说还是做回朋友吧。
我当时的心思全在社团上,想着做朋友大概是更好的选择,于是没有挽留她。
后来汪皓气势汹汹地把我拎去操场揍了一顿,我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是喜欢张依岚的。”
他一股脑儿地把整件事倾倒出来,忐忑地抬起一点点眼皮瞄白玊的脸色。
她就好像只是听了一个普通的故事那样,听完评论一句“这样啊”
。
“你会不会跟汪皓一样,觉得我是一个渣男?”
许向弋凑近了些,“我也不知道我那会儿是怎么了,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学习很无聊,恋爱也没能让我变得多快乐,好像能寄以希望的只有每周几个小时的社团活动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可以处理得更好。
啊,不仅仅是分手那段,我是指各方面的。”
白玊闻言,像是被蓦地刺了一下,沉默片刻才问:“那段时间指的是……从高一起?”
“更早吧。
我十五六岁初三寒假那会儿不是发过一次高烧嘛,险些烧傻了的那次。
好像我从那时开始,就对做别的事提不起什么劲儿了,好奇怪。
开学以后汪皓总是对我欲言又止,好像需要时刻照顾我受过炙烤的脑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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