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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京允顿时跳起来,宛如奇耻大辱:“你竟然敢打我屁股!
除了我娘,没有人打过我屁股!”
提起娘亲,他忽然一顿,竟真的放声大哭起来:“你们害死了我爹娘,害死了我奶奶!”
温疏水拧起眉,苏蕉儿哭起来他觉得心里疼,可别人哭起来,却总觉得烦。
他冷声道:“带下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他跑出来。”
哭声逐渐远了,刘管事看着一排不敢动弹的下人,上前来:“将军,再顽劣也只是个孩子,您若信得过,这件事还是我来查吧。”
温疏水捏了捏眉心,自然不会觉得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心计。
他默了默:“不必查了,对外就说是刘京允冲撞了小千岁,我大发雷霆。”
“啊?”
刘管事一愣,看了看苏蕉儿,又赶紧点点头,“是,照您吩咐的去做。”
闹哄哄的院里安静下来,温疏水这才将身后的人拉过来,捧起她的脸,放缓了声音,耐心道:“嗯?吓到了?”
苏蕉儿不说话,只是眼底又沁出些水雾。
温疏水抱着她到软榻上,倒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哄着:“好了,一会儿让太子殿下瞧见你哭了,臣才是真的完蛋了。”
苏蕉儿这才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湿答答地沾在一起,显得又可怜又可爱。
她放下茶盏,主动缩进男人怀里,将小脸贴在他胸前,颇有些依赖的意味。
温疏水似乎很是受用,微微眯起眼,大掌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嗓音低哑:“累了就再睡一会儿。”
苏蕉儿听着,乖乖闭上眼。
……
过了两日,白马中的药已经完全化解,又重新恢复那副温驯的模样。
只是苏蕉儿一见它便会回想起那日它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情形,总也忘不掉,因而没从前那样的兴致了。
向云从京中成衣店买了几套衣裳回来,正一件件往她身上试着,好挑出明日游湖要穿的。
苏蕉儿伸着手任人摆布,眼巴巴地望着门外。
向云笑道:“小千岁快些换好衣裳,温将军兴许都在来的路上了。”
今日是答应她游湖的日子,温疏水提前便租了一艘宽敞的花船,又着人精心布置了几日,听说比别家的花船都精巧华丽得多。
花船上挂着彩带和花灯,自然要夜里下水才值得观看。
苏蕉儿那日被白马惊吓过后,便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游湖算是她最期待的一件事,现在瞧着一张小脸已然容光焕发,双眼亮晶晶的。
终于换好了衣裳,向云选了几支适合的珠钗,慢慢插进她发间,神色有些迟疑,似乎有话要讲。
“小千岁……”
苏蕉儿摸着耳边冰冰凉凉的耳坠子,疑惑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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