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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喘息声夹杂着风雪,宁离一时有些分不清,她酒意上了头,做出了偏激的事,想要证明孟岁檀对她的在意,眼下又一时有些懊悔和后怕,忍不住倚进了孟岁檀的怀中。
他的胸膛很冷,但是很有安全感,宁离又忍不住鼻头一酸,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像是下一瞬孟岁檀就会不见了一般,他肩上披着厚实的大氅,此时也密不透风的,自动的把她围了起来,二人紧贴着嵌合在一处。
她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亲近。
淡淡的药香把宁离拉回了过去,她仍旧是那个在孟岁檀身边撒娇的女孩,他是她的唯一,是她能攥住的所有。
月华倾泻,在孟岁檀华美清冷的面容上投下了暗影,长眉入鬓下,淡薄寡情的眼眸神色莫辨,怀中酒香倾袭着他的五感,怀中像是裹了一个小冰球儿,冻的又冷又僵,好不容易触及了暖意,反倒轻轻的颤着。
孟岁檀抬手脱下了大氅,轻柔地披在了宁离的身上,给她挡住了风雪,然后把人推了出去,温热一瞬抽离,他垂眸看着她燃起希冀又湮灭的眸色,扯着嘴角道:“宁离,我们没有可能,无论有没有谢妙瑛,我们都没有可能。”
宁离的笑意滞在了唇边,她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木,晃晃悠悠,最终还是被摧枯拉朽的浪花打翻,淹没于冰冷深沉的海底。
孟岁檀推开了宁离,只着一身薄衫离开了赶月阁,月影下,他身形修长,如苍翠松柏般□□。
宁离站在雪地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珠一滴滴砸在雪地里,融化了冷雪。
参横居内,一身凉意的孟岁檀伏在案首,须臾间,呼气尽是滚烫灼热,隐隐可窥脖颈侧青筋暴起,下一瞬,他却失手打翻了烛台,灯油落在了旁边厚厚的信件上,霎时间焰火急迅燃起。
孟岁檀却急忙不顾灼烧,用手扑灭了火焰,残存的信纸最上面几张被烧掉了大半,下面的只是零星边角变黑。
他松了口气,而那只极为好看的手却烧伤了大半掌心。
翌日,孟岁檀去寿安堂请安时孟老太太看见了他裹着纱布的手掌,忧心关怀:“这手怎么受伤了?”
孟岁檀神色未变的掩了掩:“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灯油落在了手上,烧着了。”
“怎的这般不小心,可叫大夫瞧过了?”
孟岁檀给她盛了碗汤,“看过了。”
,今日孟老太太并没有叫其他姊妹来请安,明摆着是与孟岁檀有话说。
“岁檀,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宁离也大了,前些日子她生母寻了过来,我想着,既然母女二人均有意和好,那便过些日子叫宁离认祖归宗好了,孟府收养她这么些年,总归是尽了心意。”
孟老太太锐利的视线扫着他。
孟岁檀手一顿,神色淡淡:“她没打算回去。”
孟老太太眉头一拧:“我晓得如今你翅膀硬,但是为了孟府的名声你也得把她送走,还是说,你有纳她为妾的心思?”
,孟老太太心跳如擂鼓,期盼着她的好孙儿千万莫要有这般心思。
“祖母多虑了,宁离是我妹妹,如令安和令臻一般,娶谢妙瑛是父母之命,孙儿不会做令孟氏、父亲母亲蒙羞的事。”
,孟岁檀的视线坦然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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