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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甩开车门,大步上前,正好应宁刚刚打开车门,谢陆言疾步上前,双手撑在她肩膀上,他俯着身子,微微气喘,眉毛发丝都是汗,他眼神通红,一丝不苟地上下打量她,发现她完好无损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随即握住她手腕,猛地将她拽了出来,直接撇到了自己身后。
一股护食般的架势。
谭韵泠八分不动坐在车中,透过车窗,瞧着她的好儿子冷笑。
母子俩在对视中僵持数秒,谭韵泠率先开口,面露不悦,“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这个六亲不认的架势,好像他亲妈是什么魔鬼撒旦,生怕一眨眼的功夫把他的宝贝给吃了。
谢陆言看到应宁没事,就没那么紧张了,到底也不想和他妈闹的太僵,他松了口气,主动上前,一手撑着车门,俯身在她面前关心道:“妈,怎么不接我电话呢,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我这车上有你私自装的定位,身边还都是你埋的眼线,我平时去哪、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你不都知道么?”
谭韵泠说着责备瞥了眼司机老秦,老秦忙矮了矮头。
“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是为了保护您才不得不设置的手段,您体谅体谅我这个当儿子的孝心吧。”
谢陆言不轻不重两句话将他偷偷在他妈车上装定位的事情一笔带过,他余光扫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应宁,明知故问,“您不舒服?怎么今儿个想起来医院了?”
“突然有点头痛,正好在东单购物,就顺便来协和来瞧瞧,没成想就碰到了宁宁,想着让宁宁帮我把把脉,还没开始就被你给搅和了。”
“她会什么,三脚猫的功夫,挠痒痒还差不多。”
谢陆言嘴上嫌弃,可谭韵泠听着那语气别提多宠溺,她越听越气。
“您要真不舒服就跟我说,我让贺院去家里看您,要不您这两月就待在家里好好歇歇,别出门了,省的出现什么意外,您说呢?”
“谢陆言!”
谭韵泠震惊地看着他,不可思议道,“我是你妈!
现在你翅膀硬了,连你亲妈的人身自由也要禁锢了吗?”
“怎么敢,我这不也在跟您打商量?何况这都是为您好。”
谢陆言不紧不慢地松了松领口,微笑看着他妈,嘴上说是打商量,实则是不容置喙的语气,“这样吧,以后我就多派几个人跟着您,这样您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也好放心。”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谭韵泠恶狠狠地瞪了他和躲在他身后的应宁一眼,随即甩上车门,朝前排怒吼一声,“老秦,开车!”
等谭韵泠一走。
应宁立刻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大地喘了口气。
谢陆言同样深呼吸,他转过身,目光垂落,瞧见一只瑟瑟发抖的狼狈小猫,不禁低头嘲她,“至于怕成这样?”
其实他额头也有汗。
衬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应宁半天才缓过来,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朝上摆了摆,只说了五个字,“你刚刚好凶。”
谢陆言双手将她提起,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四下无人的车库,他两只手同时握住她双手,两个人的手心都潮乎乎的,只不过一个冷,一个热。
他用力攥紧她的手,往胸前带了带,让两个人之间亲密到再无距离。
“又没凶你……”
他顺势将双手环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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