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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老色衰,御下无方,没兵,没兵”
谢凌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年老色衰’是这么用的吗?还是大人御下的方式有点惊人?”
“王爷!”
谢凌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好不容易低头咬着唇收敛。
半晌,他才正色道:“不为难你了,潘大人,我来是想问正事。”
潘海林又换上那副目光涣散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搂他的白猫,却捞了个空。
那白猫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潘海林遂不情不愿地扭头,只好专心致志地听谢凌安说话。
“大人,你欺瞒朝廷说蒲阳无匪患这么多年,朝廷没有任何察觉?”
潘海林倏地皱眉,正欲开口争辩自己不是“欺瞒朝廷说蒲阳无匪患”
,谢凌安见状忙插嘴纠正道:“是没有和朝廷‘提起’有匪患。”
潘海林撇撇嘴,刻意正了正衣冠以示身份,朗声道:“我这一县之长都没提起,朝廷怎么可能知道呢?还有啊,我不是欺瞒”
谢凌安开口,冷冷打断道:“你没提,但朝廷有蒲阳的税赋账目、军务记录、田产数额等等案卷,但却从来没有意识到有一大比数额的粮食、钱财莫名消失了,连一点影子也没捕捉到。
潘大人,究竟是你伪装粉饰得完美无缺,还是朝廷真的失职到这种程度?”
胜算
谢凌安语气轻柔,却掩不住话里咄咄逼人的气势。
潘海林一顿,正声道:“账目、军务,上报时我从未篡改过,百姓交多少我就报多少,干了多少事我就写多少。
王爷你问我朝廷为什么不察,那你问朝廷去,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真的没欺瞒!”
白纸黑字骗不了人,潘海林若在这上面说谎,谢凌安派人一查便知,不必这般犟着不说。
谢凌安抿着唇,手里不自觉地缠绕着散落的长发,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又兴奋的笑意,道:“这么说来,便是上头有人替你瞒着了”
谢凌安回忆着西寨剿匪骤生的变故,想着那人远超以往的出手速度,甚至不惜舟车劳顿一大早亲自跑至蒲阳县当面制止寒英谢凌安暗笑,十有八九就是他。
谢凌安回神,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耐人寻味地望着潘海林道:“大人一心为民,我自然是信的。
既然潘大人如此爱民如子,何不也心疼心疼我们西疆?我们西疆帮了大人这么大一个忙,大人总不会不管吧?”
潘海林斜眼警觉地望着谢凌安,只觉得眼前人浑身上下连呼吸都不怀好意,道:“你又想干什么?”
谢凌安笑道:“潘大人别这么大敌意嘛,我说的是好事。”
潘海林更加觉得危险靠近,道:“好事不太像是能从小王爷这张嘴里蹦出来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若西疆真能剿匪成功,蒲阳县的的确确是欠西疆一个人情,只看王爷你们需要什么。
不过老朽丑话说在前头啊!
如果太过分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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