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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重量分明不对,你感觉不出来吗?”
铁和金的重量不一样。
刘大抓了抓一头乱发,“老子值夜班眼睛都熬得睁不开了,谁能想到你会阴老子。”
一方面是困,一方面是他们合作这几次都很顺利,他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敢玩这一手。
他倒是想回到家偷偷涨涨眼,可黄脸婆盯着,一直没机会打开。
“我这么缺钱,我怎么会阴你,难道是被人掉包?”
林素芬自言自语,又好好打量废铁,没有任何标记。
因为这里是钢厂家属区,谁家都有那么几块废铜烂铁,想要从上面找线索压根不可能。
“少他妈惺惺作态,别的我不管,你把定金还我,下午我还得给人还回去,以后也别想再让我帮你。”
林素芬一愣,“什么钱,我还没去拿……”
话未说完,刘大直接一个拳头招呼到她脸上,她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接下来是一阵钻心的剧痛,整张脸都麻了,但她更关心的是刘大下一句话——
“老子刚才看过了,钱早被你拿走了,还跟老子装大头蒜呢?”
这一刻,林素芬知道,她完了。
金条被换了,那边肯定会让她好看,这些东西虽然是清音的,但早已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她只是中间人,这样的损失就是把她骨头拆了也赔不起。
她这几年虽然没少偷偷转卖清音嫁妆里的东西,大头也进了她的腰包,但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毕竟清家父子俩还活着呢,她也不敢太过分。
几年下来,到手也就两千多块,这次丢失的三千块定金,得让她把吃进肚子里的全吐干净不可,还把私房钱都搭上!
“少他妈装蒜,我就一句话,钱呢?”
看着咄咄逼人的刘大,林素芬流下两行清泪,以前都是装可怜,这次是真可怜,“大兄弟,我真没贪买家的钱,我还没来得及去拿,一定是偷金条的人拿走的,对,一定是那个人,他想阴咱们,咱们一起想法子,把这狗东西揪出来……”
刘大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三千块定金还不上,他不仅要倾家荡产,他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混鬼市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惹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
很快,地窖里传出林素芬压抑的痛苦的哀嚎,以及拳头碰撞到皮肉骨头的闷响。
清音自然是听不见的,她昨晚数钱和金条数了大半夜,困得不行,吃完饭倒头就睡。
明明眼皮困得睁不开,可脑子里的梦却一个接一个,像是在看电影……哦不对,这些梦都跟另一个叫清音的女孩有关。
最开始的画面,是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奄奄一息。
清音发现,她身旁的心电监护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医护人员正在积极抢救,却一无所获,一男一女中年人哭得不能自已,瘫软在地。
很快,一张白布盖到她的脸上,男女拉着她苍白的手,不愿放开。
这样的画面清音临床上见过,一时间心里也是酸酸的。
可没多久,画面一转,直线又变成了规律的曲线,女孩甚至睁开眼睛,打量病房环境,还说了好些诸如“我在哪”
“你们是谁”
的胡话,中年男女喜极而泣,抱着她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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