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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一下脉吧。”
荧学着别的病人的样子,伸出了一只手臂。
“不必紧张,”
白术将几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腕上,“是怕我开的药太苦,也需要用甜点心哄着才肯吃药?”
“…我又不是小孩子,”
察觉到白术是在缓解自己的紧绷情绪,荧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用拿吃的来哄的。”
白术不再言语,低垂着眼眸,认真的神情让荧忍不住也跟着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动静打扰到他。
他的指尖略凉,似是要比木制的桌面还要更冷上几分。
半晌,白术收回手,提笔从桌上石刻砚台里蘸了蘸墨汁,在一张纸笺上记录着什么。
字迹工整流畅,写字的那只手更是白而纤长,画面养眼的很,荧不由得盯着看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开始打量,白术写字的速度也放慢了些。
直至最后一笔写完,白术才抬头道:“接下来需要按诊腹部,到隔间屏风后的小床上躺下。”
她只好老老实实来到隔间躺到床上,被单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和白术身上的熏香很像。
用屏风隔出的隔间狭窄,派蒙没跟进来,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白术和她两个人。
荧这才想起自己穿着连衣裙,有些尴尬:“需要…撩起衣服吗?”
“介意的话,我可以闭上眼睛。”
“不、不用,按平时的检查流程就好。”
“放松,不要紧张,”
白术一手摁在她两肋中间,一手覆在她腹部轻轻按压,时不时抬头观察她的神色,“这里疼吗?”
“不疼。”
那只修长的手换了位置,又向下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这里呢?”
“不疼…呜啊!”
一句不疼刚说出口,腹部某处便被重重摁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似是习惯了哄小患者,白术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抱歉,弄疼你了。”
他的嗓音很轻柔,像一根羽毛,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是我没忍住…”
荧感觉自己的脸今天都要在不卜庐丢尽了,她不是怕疼的人,但刚才那一下真的太突然了,还恰好按在了她肚子最疼的地方。
“你怎么了?旅行者?”
被她惨叫吓到了的派蒙在隔间外急得冒烟,似乎下一秒就要闯进来。
“我没事,派蒙。”
她赶紧回应,省得派蒙担心她被白术怎么了。
“怎么…今天没见长生呀?”
荧生硬地问了句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长生这几日比较渴睡,”
白术长长的浅绿发辫垂在身旁,衬得那截裸露着的腰腹愈发白皙起来,“这里按下去疼吗?”
她这才连忙从那截凝脂般的窄腰上挪开视线:“…不疼。”
白术晾了晾墨迹,将写好的处方交给荧:“拿着方子去柜台找阿桂抓药便好,过三日再来复诊。”
见处方上并没有写诊金,荧疑惑道:“诊金是不是漏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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