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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大夫过来了,大夫仔细把脉之后,说是风邪入体,虚精心调养。
徽音则道:“我这位表妹前些日子只身从建业前来,长途跋涉,恐怕损耗心神,大夫不妨再开些护心平气的药来,无论多少银钱,我们王府也治得。”
大夫讷讷应是,福桂忙送了大夫出去,又道:“我们小王妃对荀姑娘可是真好的,再没比我们王妃待客周到了。
专门辟了新的院子,陈设全部从库房里选,就连下人也拨了好几个过来,这荀姑娘莫说是鹿茸人参,就是再贵的药,您只管开,我们小王妃无用不应的。”
乔管事在二门口守着,听福桂和大夫说这些,倒是暗自赞叹这位小王妃也真是心胸开阔,这荀姑娘明显是来做侧的,她不仅没有排挤,反而待她诸般的好。
还听福桂对内管事钟管事道:“荀姑娘的下人说东南角那个院子蚊虫多,我们小王妃说北边绣楼树木不多,让您打发下人收拾出来。
荀姑娘说您选的山水画的插屏不大好,我们小王妃生怕怠慢,说屏风从她嫁妆里拿出来,你们就不必准备了。”
不远处何娘子见状正和云慧道:“咱们这位新王妃真是台子一搭好就唱戏,荀姑娘这下算是失策了,不过荀姑娘若是跟小王爷告状,还不知道小王爷帮谁呢。”
云慧木着脸道:“咱们谨守下人的本分就是了,旁的不该咱们管。”
何娘子自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了。
等荀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绣楼之中,还茫然不知所措,梅香遂把她晕倒之后的事情都说了。
“小王妃说您身娇体弱,住不了那里,特地让粗使婆子抱着您过来的……”
“什么?”
荀柔捶了一下床:“这个郑氏真是油盐不进。”
她已经先让老太妃放假消息,只当她此次过来徐州是想外嫁的,以此来换取郑氏放松。
没想到此人警惕心如此之强,她本打算利用自己晕倒来让府里的人看看郑氏苛待她,没想到反手被她来增加名声。
梅香不免担心:“姑娘,那我们该如何做呢?”
荀柔深吸一口气:“谋定而后动。”
荀柔暂时消停了,范嬷嬷却要回去了,她原本是八月初就要走的,若非是荀柔过来她也不会停留这几日,她这么一走,荀柔就深居简出,徽音也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
中秋将至,徽音写了一封信给李澄,信中先表达自己的思念,随后又问他对下属家眷要不要准备节礼,钱从哪里开发。
没想到李澄只回复了两个字,待归。
这人真是的,谁问你回不回来了?徽音只好翻去年的旧例子,其实去年李澄也才来徐州没多久,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节礼。
乐云不禁道:“那咱们要不要准备呢?”
徽音揉揉脑袋:“这个不靠谱的李澄。”
“小王妃,您可不能这般说。”
南妈妈赶紧阻止。
徽音点头:“知道啦。”
她想了想,只好想了个主意,她把何管事喊来道:“你可擅长做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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