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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哦了一声?你是不是猪啊。”
晚上临睡之前和阿暮又探讨了一下,他竟然出离地对着我咆哮了起来。
“怎么了?”
“这已经不是eq的问题了,这完全是泯灭人性的行径,怎么可以这样无知觉的暴殄天物呢。”
阿暮抱着头痛苦抓狂。
我斜睨着眼看他,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白痴,一个好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会珍惜。”
“什么啊?”
“你个猪头,什么事都要挑明了说你才明白么。
舞伴,舞会的舞,舞伴的伴。
youknow?”
“fuck you!
!
她,她有这个意思吗?”
“唉,对于你这个与那浓得化不开得香樟一样同样浓得化不开得智障人士,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可是,可是我和她又不是同校,我冒然提出作她的舞伴合适吗?况且你也知道我是个舞盲。
我该怎么办呢?阿暮,嗳,你别走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自个儿琢磨去吧。”
阿暮回身一脚就把我那欲上前强行拉拉家常的身影给蹬回到了床上。
于是,在这个月朗星稀天,动情思春夜。
我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九字造型开始了我并不擅长的思索。
不会跳舞,怎么办呢?抱断佛脚,抱断佛脚,或许还能萌生出一点生机,只是舞伴这个问题,我心有意向明月,明月能不复照沟渠?倘若我邀她不成遭了拒绝,那对我来说真又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唉,苦恼,苦恼。
可是她若也无意,又何必与我说起这端呢?细细想来,她是否露出过要与我共舞的口风呢?一时间,思绪仿佛又飘飘荡荡回到了那个下午,那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暖暖透露了要去参加的舞会。
之后,她又说了些什么呢?好像是站在窗前,曾指着那棵蓊郁的榕树说过,想要在树下养上一大群的白色鸽子。
我当然惊诧,问了为什么。
她说,这样的话,每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进她房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满树的精灵或是安静或是欢腾的身影。
即使在黄昏,也可以寻着它们飞过的痕迹,看着它们一只只落在已然是当作家园一样的树上,听着它们咕咕地交谈着一天的所见所闻,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啊。
而且,她还补充道,如果有某人不听话的话,就可以让他去树下罚站。
我当时就这样心无旁骛地看着这个欢笑着想出如此旷世毒计的女孩描述着她的蓝图,一点也未曾考虑到阿暮所言及的阃奥。
并且,接下来,暖暖也一直叙说着与舞会无关的话题,再也没有一点我认为的弦外之音。
我倒是着迷地看着那两瓣轻吐芳脂的柔软嘴唇,想到自己的生命或许就终结在这两片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上,心里竟也无半丝恐惧,却是涌出一股甜蜜的、死亦无悔的幸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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