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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退后两步看看,又往左挪了两步看看,再往右挪两步看看,最后凑上前去仔细地在一层层的颜色后面找作者的签名。
终于,在纸的右下角,透过凌乱的黄色和黑色线条,他看到一个被压住的名字:徐霖。
杨一鸣有点儿诧异,他以为作者是不会署上姓名的,这个“徐霖”
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设范围。
杨一鸣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又找出了一个时间,这幅画画于八年前。
杨一鸣遗憾地咂咂嘴,他倒是挺有兴趣见见这个“徐霖”
的。
杨一鸣掏出手机来给这幅画拍了张照片,继续沿着走廊继续溜达,走了半条走廊后他忽然站住了脚。
夏天的阳光透过走廊一侧的窗户泼洒进来,杨一鸣觉得这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他眯着眼睛想了想,转过身子大踏步地走回去又站在了那幅画前。
他凑近那幅画,一寸一寸地找着,在一堆凌乱的线条和浓重的色块间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距离“徐霖”
这个签名不远处的一块黄色区块后面看到了浅浅的笔画,那是用铅笔写的,八岁。
八岁?杨一鸣轻轻地笑了一下,再看看作画时间,决定去碰碰运气。
杨一鸣找到院长开门见山地问她记不记得八年前福利院里有个叫“徐霖”
的孩子。
院长想了一下摇摇头,又打开电脑查了一遍,然后肯定地告诉杨一鸣,院里没有这么一个孩子。
果然!
杨一鸣心里有点儿得意,他就知道这个“徐霖”
不是个真名。
“那这幅画是谁画的您有印象吗?”
杨一鸣把手机递了过去。
老院长举着手机,仔细地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摇摇头。
虽然杨一鸣料到了这个结果,可还是有点儿失望。
“这样吧,我给你问问宣传科的,走廊文化墙的布置一直是他们在负责。”
说完,老院长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宣传科来人了,那人看了半晌,又把画拿回科里去问了一圈儿还是未果。
他满是歉意地说:“真抱歉,这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都记不得了。”
“杨老师,您问这个干嘛?”
院长好奇地问。
杨一鸣随意地说:“这画挺有意思的,挺符合心理学上的某些现象,所以我想见见本人。
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找不到也没关系。”
“你说,这是八年前的画?”
院长又仔细地看看这画,颇有把握地说,“这肯定能找到,这画我看着也就是八九岁的孩子画的吧?一般福利院的孩子会待到十八岁,这么说起来,这画的作者也就十六七岁,现在应该还在院里,我让老师去给你各班问问,应该是能问出来的。”
杨一鸣想起那画上的写的年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找不到的。
“不过这孩子干嘛用个假名呢?”
院长疑惑地说,“是不是想起个艺名啊,当初收这画的时候老师也没留神。”
杨一鸣:“院长,我就是一时好奇,您也别忙了,八年前的画,估计那孩子自己都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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