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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呆滞着四下转了一圈,一个栽倒,又呼呼大睡过去。
模样滑稽可笑,连助音的琴奴们都忍不住撇嘴。
清荷也在发笑,露出漂亮的笑靥,引得秦桓泽搓着食指,高兴地又饮了一杯。
流觞宴毕,海东青拿住了天鹅。
太子爷醉醺醺的歪在钟奉仪身上,一旁两三个小太监帮忙搀扶。
彭嘉福又安排人去将崔侯爷扶起,太子爷突然醒顿,举着手,指道:“找两个听过先生讲学的太监,给阿兄——念书!”
他抬着头望了望,想了一会儿,才道:“念——劝学!
念他一夜!”
清荷心里翻着白眼,再次肯定这人吃醉了,疯的更厉害。
嘴里应着,抿声把人搀扶回去,梳洗醒酒去了。
后来听伺候的小太监说,宣平侯醉醺醺的躺下,又哭又叫的,嘴里不住的求饶着“夫子我错了!”
直喊道夜里才静下。
清荷手里为某人打扇的手腕顿住,往床上看去,某人一脸酣睡,嘴角挂着笑意。
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停矞落崔靖晨醒来以后,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本《劝学》,顺手将清荷堵在墙角。
目光逼仄,眉头皱起了个川字,咬着牙追问:“清妹妹可否将这篇文章,念给我听?”
他双目猩红,眼底的淤黑清晰可见,就算是小时候经常到家里去的大哥哥,清荷看着心里也害怕。
她双手巴着他的衣袖,想要把人劝开,“靖……”
才叫出了一个字,眼角瞥见了廊子后面的那一抹皓影,忙抽回小手,整个人缩成一团往墙上贴,抿着嘴,朝来人出声委屈求救:“殿下!
殿下,救我!”
柔弱的声音如同一道催促符,秦桓泽面如水色,三步并做两步,疾行赶至。
崔靖晨一夜无眠,精神涣散,走路都有些虚浮,身上无力,三两下即被拉开。
手里的书卷落在地上,秦桓泽看到翻开的那一页,揉了揉鼻子,声音微微上扬,捏着身后佳人的腕子,道:“阿兄,她现下是孤的钟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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