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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妙沁这顿饭吃得没什么胃口。
盯着满桌的食物,她脑子里想的还是上辈子的事。
建康帝在时,她荣宠至极。
等到建始帝登基后,她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个都离她远去了。
又过几年,大魏朝已然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大魏政权随时都可能被颠覆。
她独居在城东的一处小宅子里,听人说起,那个杂种要做新皇了。
他们口中的杂种,名叫荀锐,魏妙沁是见过这人的。
要她说,这称呼也着实侮辱人了些。
那人不过是承了一半异族人的血统,旁人便口口声声称他“杂种”
,泥人都该有三分火性了。
只是想到这人造了反,大魏就这样要没了,魏妙沁心底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多时,建始帝来宅中探望她,她陪着建始帝饮了些酒,之后哭着哭着就醉倒过去了。
再一觉醒来,便是在马车上了。
她是怎么稀里糊涂死了,又再还魂回到过去的,魏妙沁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兴许是醉死的吧?想到这里,魏妙沁觉得额角的伤口又突突地跳了起来,痛得厉害。
常家姑娘见她脸色不对,就陪着她去歇了会儿。
半个时辰后,众人便驱车骑马朝庄子后的山上去了。
年轻公子们打马行在前,女眷的马车则是行在了后头。
不过魏妙沁的马车行在女眷的头一个,前头的公子哥儿们只要勒住缰绳等上那么一会儿,就能等到魏妙沁,和她搭上话。
第一个勒马回头的是静王府的嫡长子,魏静远。
他打马过来,与魏妙沁的马车并行,随后又躬了腰,趴伏在马背上,同马车里的魏妙沁说话:“元檀,我娘给你挑了邢家公子是不是?”
魏妙沁敷衍地应了一声:“唔。”
魏静远轻嗤一声,道:“那邢家公子我今儿见着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你待会儿也别瞧了,瞧了伤眼!”
闫家公子也跟着打马倒退回来,与魏静远凑在了一处,他笑道:“静远又说浑话,让你爹听见了,又得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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