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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要战斗的人,都应该穿得暖暖的才对。”
说话间,他们在一堵灌木墙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阿洛菲看他伸出手,在那片墙上摸来摸去。
“我们起码在这片地方重复走了两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洛菲惊讶,她刚刚已经很仔细的记下每条路不同的特征,可是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走了重复的路。
“如果我说靠感觉判断出在绕圈,你信吗?”
白银骑士的手停了下来,贴在左上方的一个位置。
“那太厉害了吧!
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提升认路的能力?”
作为一个方向感不怎么好的人,阿洛菲天然对那种很会认路的人充满佩服,那些人的感官似乎对东南西北有种特殊的分辩能力,就好像转向不同的方向,身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背对着她的白银骑士似乎很轻的叹了口气。
“你应该多到王城以外的地方走走,见识一下南大陆上那些伪装得很好的陷阱。”
说话间,金色的光从他的掌下溢出,生长得异常浓密的灌木墙像是有了意识,簌簌的抖了几下后,如潮水般飞快的向两边退开,最后露出了一条新的路。
阿洛菲睁大了双眼:“居然有一条路藏在墙后。”
白银骑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不是路藏在墙后,是这些植物在我们要经过的时候,聚在一起变成一堵墙,挡住了路。”
阿洛菲只在小说里见识过这种植物,传说在遥远的古老森林中,生长着某种能自己移动的植物,它们外表普通,可是会在路人经过的时候悄悄改变前路的样子,让人偏离正确的路,越走越远,最后彻底迷失在未知的密林地带。
那本小说还是她在比较小的时候看的,作者的文笔很好,把环境渲染得极为绝望又诡异,对植物活灵活现的描绘把她吓得好几晚都不准庇斯特熄灭她床头的灯。
久远的记忆被唤醒,阿洛菲的童年阴影回来了,她偷偷的挪近了白银骑士,又不放心的往后看了一眼:“那就是我们刚刚在走的时候,它们一直看着我们?”
“这种文学性的描述应该留在书上,”
白银骑士瞟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前面的路,“一般来说,这样子的只是低等植物,它们只能做到感知异物,与其说是它们拦路,不如大胆猜测,或许是主神在操控它们。”
玩得真高兴啊,赫墨尼!
阿洛菲在心里呐喊,看他们两个人在灌木丛里走,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她忽然想起伊莎贝拉很久之前养过几只小仓鼠,有些时候,公主会把一只仓鼠放进木头做的迷宫屋里,看它在里面钻来钻去,一下午的时间就打发掉了。
她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不是就跟那只仓鼠一样用途。
她也学着白银骑士的样子,伸手摸向一旁的灌木:“那他就有点太过分了。”
白银骑士不置可否:“走吧,跟紧我,前面大概不会像刚才那么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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