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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陈晨很轻易地就读懂了现状,听从吩咐离开了病房。
正要带上门的时候,陈晨想到什么,回身问:“那韩氏那边——”
“换人继续盯着。”
韩远案深吸一口气,此时他切切实实的有一种想当甩手掌柜的冲动,他不想管这些事,公司、学校、百庭,他都不想管。
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事儿简直就是麻烦。
“还有,你明天去一趟原持律师所,跟韩律的助理杨歆请个假,请我的和韩律的。”
“……好。”
陈晨点头,关上门离开。
郊外的庄园院子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医院的病房里寂静到心凉。
晚间雪停了一会儿,后来再下都是小雪,细雾似的落下来不声不响,没什么人察觉。
就是风起得有些大,吹散了聚在天上的云,又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韩远案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守着韩炽,忽然想起来,上回韩炽发烧他也是坐在这个方位看着韩炽。
与先前的愿想一样,他希望第二天晨时不是白茫茫到刺眼的天,而是晨曦微露的好兆头。
第二天护士来查血压和血糖时韩炽还没醒,于是先越过了这间,记录完了其他病房里的数据才转身回来。
护士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韩远案便问:“可以不叫醒么?”
怕叫醒他,韩炽会头晕难受。
“没事的,可以。”
护士答应,把托盘放到一边,先给他量了血压,记录好数据后,又拿了针想扎韩炽的左手。
忽然被一直盯着他们的韩远案叫停:“等等,换只手吧,昨晚他那只手输了液,有些肿不要再扎了。”
左右手都没什么影响,既然有要求,护士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韩远案起身,把韩炽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住他的手腕,骨头都有些硌手。
他撩起韩炽的衣服,顺手一下一下、一节节往上轻轻揉捏韩炽的小臂。
忽然,手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韩炽低头去看,赫然是一根串着一个小金葫芦的红绳。
韩炽瞳孔微缩,想到什么似的,将小葫芦翻开看了眼,果不其然,葫芦底座上刻了小小的“x”
和“h”
两个字母。
洪水泄了闸,将本就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堤坝冲垮,韩远案站在岸边被洪水淹没。
他努力憋气又呼吸,想在骤然淹没他的洪水里自救。
显然是徒劳,他憋气到脸颊和眼睛都充了血,身体因为窒息微微颤抖,都不能自救。
眼眶兜不住那么多心酸和疼痛,从眼尾露出些马脚。
“小池……”
韩远案呢喃着,指腹不断抚摸那颗金葫芦。
三年前他拿着这串红绳,到当地的寺庙开光后,在回来的路上被韩鸣的人半路截住,他只来得及到碧亭苑看了眼,都没等到韩炽放学就被迫离开了这里。
他以为红绳被他弄丢了,现在看来是被韩炽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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