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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玊:“我走了,你要保重。”
万语千言,只是这一句却如毫厘之针浸入心脾,痛彻心扉。
慌乱中,天峫拨开人群拉住了阿玊的胳膊。
看着她倩丽的背影在停顿之后疑惑的回头,天峫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紧。
天峫:“你又要说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不做你宴请的宾客……”
欲言又止,耐人寻味。
只是阿玊并没有想要继续寻下去的打算。
她挣了挣攥紧她手臂的那只手,似乎作势要走。
天峫:“假的!
白石村的幻境全是假的。
我与崔浣纱无半分关系。
那日……那日,我娶的人是你。”
说完这句话,天峫似乎耗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丝力道死攥着阿玊的胳膊。
良久,阿玊右手抚上天峫攥紧她的那只手,转身面向天峫。
阿玊:“我知道……只是,可惜……我这一生,半分都不由我自己。
如今,我想自己为自己做一次主,你能放任我这一次吗,阿峫。”
震惊与不可思议在天峫脑中横冲直撞,一瞬间,七八个问题同时涌入了他的大脑。
阿玊为什么会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当然,这些问题皆是无解。
可当那些震惊与不可思议归于平静,阿玊的第二颗重磅炸弹又投入了天峫的阵地。
那句“阿峫”
,天峫不知自己有多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他不懂,自己竟会因为这么两个字而心绪难平,那些一涌而上堵在他心口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东西一瞬间几乎将他撑得原地爆炸。
可谁又能知道,当他回神想要更紧的拉住阿玊时,那个方才还对她吐露心绪的人却如空气一般消失了个干净。
那一刻,原本在心中极度膨胀的情绪瞬间回缩消散,心中只留下一片焦灼与空虚。
那种感觉比死更可怕,这是天峫醒来时衷心的得出的结论。
睁开眼,眼前依然是那个空荡荡的石头屋子,没有一丝生气。
天峫坐在那不太结实的单人床上,双臂抱着头,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便头痛欲裂。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壮大。
一个小时后,天峫走出了石屋子,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了眼前无比陌生的白石村。
村中早已荒芜无半分人气,天峫也不知寻了多久才在村口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玊敏。
发现她的时候,她正靠在村际巴士停靠站台的站牌上,胸口一个窟窿,正源源不断的向外冒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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