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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最喜欢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冷态度,垂眼向她,“我会赶在那之前回来,你要是想跟我走,回去整理了东西就上路。”
丁宝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避着点丁金枝吧,她要是知道薛邵去了曲州的消息,一定还会上门撒泼。
“我跟你去曲州。”
她一顿,“可是这和规矩吗?你是去办案的。”
他混不吝地答了句,“衙门里我就是规矩。”
而后笑出个浅浅的酒窝,“谁让我夫人新婚燕尔离不开我。”
回府后丁宝枝简单整理了行装。
薛邵嫌带的人太多累赘,吩咐珠珠不必随行。
丁宝枝看他那架势,就好像她一旦舟车劳顿有个头疼脑热,他反手就能给照料了。
随即打起退堂鼓,她从小到大哪有机会长途跋涉,就连刚刚坐了会儿薛邵的马,下来都觉得颠得有点尾巴根发麻。
可一想到二房那难缠的嘴脸,还是抓住机会离开京城几天吧。
等她回京,估计刚好能跟回曲州的金枝错开。
此行除了她,薛邵只带了三个人,还都做常服打扮。
薛邵目的明确,就为去提审户部左侍郎的大舅子戴左明,曲州知府只是捎带手定个罪一起判了而已。
本来戴左明该被押送进京,不需要他专程提审,可是此人有些神通,先前章府被彻查,整个户部都被盯得很紧,他却还能悄无声息的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离京。
戴左明被抓之后,毛丰说叫人押送进京。
当时薛邵只说:“既然抓到了就别招摇过市,免得牢门一开正中暗处某些人下怀,押送进京?送着送着就送丢了。”
朝中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就是戴左明突然在牢里人间蒸发都不足为奇。
所以,其实薛邵这趟是秘密出京,他预备杀曲州那帮人一个措手不及,就连带着丁宝枝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掩人耳目。
阵雨过后城中有了蝉鸣,马车碾过湿润的沙土,在黑夜中行驶出京。
丁宝枝坐在车里,听见出城时方阿宁与人交头接耳,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曲州这趟非比寻常。
薛邵做常服bbzl打扮时少了几分外在赋予他的沉稳,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更是敛去了眉目间的阴鸷,月色透过支起的小窗照在他清隽的脸上,竟让丁宝枝竟生出些陌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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