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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个子高,建安王妃又得端庄自持,想叫他闭嘴只能走过去伸手象征性的制止,薛邵只要抬着头转转身就能躲过去。
他断断续续说着:“姨母刚和建安王定亲的时候,给他做了只荷包,亲手绣了并蒂莲花,建安王收到说这小树苗绣得真好,生机勃勃,可颜色竟是粉的,就派人暗中打听姨母是不是有辨不清颜色的眼疾。”
丁宝枝在旁微笑,早看出王妃以前是鱼跃鸢飞自由自在的性子,想不到还这么可爱。
她帮腔道:“王妃身份尊贵,打不来宫绦算得了什么?”
建安王妃得意道:“薛邵,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宝枝打的宫绦。”
到底是姨母,看着他长大,拿捏人有一套。
薛邵顿时没了揭短的乐趣,修长的食指挑着那绦子,转向丁宝枝,“宝儿,我也要一个。”
建安王妃奸计得逞掩嘴偷笑,故意不吱声。
丁宝枝上下打量他,想象不出他这利落飒爽的装束挂条绦子上去会是什么画面,于是摇头,“我做了你也不会戴。”
薛邵挑眉问:“你怎知我不戴?”
丁宝枝一抬下巴,“锦衣卫的飞鱼赐服搭宫绦?这不是又累赘又滑稽吗?”
薛邵低头看看,曳撒配宫绦,的确荒唐。
建安王妃抿嘴笑着看他俩你来我往,清清嗓子道:“宝枝你给他做个别的不就成了?做个薛邵能随身戴的。”
“随身?”
丁宝枝再度望着薛邵端详,最后目光停在他额上,他总带着条用来遮盖疤痕的军容抹额。
丁宝枝想了想道:“我给你做条新抹额吧,入夏了,给你选轻薄透气的料子。”
薛邵抬手摸上额头,他戴的是锦衣卫统一的军容抹额,武吏常用,避免打打杀杀时被自己额前碎发迷了眼睛,倒是没想过还能在这上头下功夫。
一想到他额上疤痕与宝枝的渊源,薛邵心里泛起喜色,兀自荡漾,面上却不动声色。
谁知丁宝枝跟洞悉他心中所想似的,转而说道:“不过我现在忙不过来,等这几天我把经文多赶赶工,能赶上寿诞就轮到你了,你要喜欢,我还可以在上头给你绣花。”
要不是碍着院里有旁人在场,薛邵非上去将她揉进骨头里不可。
他脸上笑涡明显,“花就不必了,我敢戴别人也不敢看我。”
建安王妃一拍桌子,笑道:“哎哟哎哟我走了,再不走可就不识趣儿了,宝枝你别送我,让徐嬷嬷跟这个小丫头送我出去就行。”
徐嬷嬷赶紧招呼珠珠跟上,薛邵笑了笑,双手环胸道了声‘姨母慢走’。
送走bbzl建安王妃后,二人前后脚进屋。
薛邵将门碰上,从身后环住她,丁宝枝提前按着他手说还在月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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