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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王妃见她脸色终于没那么凝重,笑着调侃:“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薛邵不在身边,害宝枝你形单影只心里没底。”
丁宝枝扯扯嘴角,心说建安王妃这也算是说对了。
后宫众多宫殿,丁宝枝没进去过的极少,当中便包括了今日开设寿宴的慈宁宫。
寿诞办在慈宁宫南边的慈宁花园,若说上回梁国公的大寿是呼朋唤友的家宴,那么太后的寿诞就是每年一次的盛大朝贺,规格自然是国宴、公宴。
入了慈宁宫,建安王妃怕她紧张,还在与丁宝枝闲聊。
“万岁自己不重生辰,但十分有孝心,所以啊太后的寿诞一直都办得无比盛大,君臣同庆。
你根本不必紧张,人这么多,谁注意得到我们。”
“是,人一多我也放松了。”
“宝枝你随我来,坐到我身边。”
“王妃,这恐怕不合规矩。”
“论起来你叫我一声小姨母,和我一桌无可厚非。
何况你坐得离御前近些不也更靠近薛邵吗?”
丁宝枝便也不再推脱,微笑致谢道:“多谢建安王妃。”
她随建安王夫妇在席上落座,观察起席间的座位分布。
席位分开两排,高处的主座上是皇帝皇后和太后,而建安王和其家眷就在顺位下来第十行的右手边。
建安王是异姓郡王,并非皇亲国戚,筵席排位并不十分靠前,丁宝枝左右看了看,竟在斜后方看到一张巧笑倩兮的熟面孔。
建安王妃见状道:“宝枝为何看着宁远侯那桌?”
丁宝枝道:“原来淑贵妃是宁远侯的女儿。”
建安王妃点头道:“是啊,淑贵妃可不就是宁远侯的女儿吗?宝枝,你以前在宫里见过淑贵妃?”
“见过,当年便是淑贵妃送我进的尚服局。”
建安王妃跟听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捂住嘴,两眼放bbzl光,“是嘛?你一说呀我也觉得像是她干的事。”
二人说罢齐齐噤声,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丁宝枝早不在意当年之事,毕竟人各有命,她的命不在宫里。
“那那桌呢?”
丁宝枝又小声问,看向左手边,“梁国公对面的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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