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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学过一段时间。”
他说。
“什么?”
赵锦绣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闲着没事跟杨婶学过一段时间。”
谢池南提了一句,又和人补充道,“你今早见过的。”
有段时间,他回不了家,平时不是住在陶家就是住在傅家。
可陶家女人太多,每天争争闹闹吵得他头疼,傅玄他爹待他又太过殷勤,他不愿傅玄觉得难堪,便在外头租了一个屋子,可他也不能总待在屋子里,有时候闲来无事就四处乱逛,去了几次大胡子饭馆,在那一坐就是大半天,杨婶和李叔知道他家发生的那些事,自然也瞧出他情况不好。
他们夫妻都是再宽厚不过的性子,起初对他还有些畏惧,次数多了便尝试着和他聊天。
后来——后来他就在那待了下来,有时候也会跟着李叔学做些东西,面条、包子……那些看着简单的东西,学起来却很费时间,可那会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且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去做一件事也能让他可以短暂地从那浑浑噩噩的思绪中抽身出来。
赵锦绣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惊道:“大胡子饭馆?”
见人点了头,想起今早那位婶婶对谢池南熟稔的态度,倒的确不像是对顾客那么简单。
她其实还是有些诧异谢池南会去学这些。
即使燕姨不理会他,但在银钱这方面谢池南想必是不曾短缺过的,不然外头也不会谣传谢家二公子一掷千金的浪名了。
看来这六年的时间,谢池南当真是变了许多,不仅仅是脾性,还有许多她不曾了解到的事,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了解自己似的了解谢池南了,也无法知晓他做的每一件事了。
她有些失落和难过,却也高兴。
至少在这六年她不曾参与的时光里,谢池南也不是真的孤零零一个人,他还有傅玄还有陶野还有那位杨婶的关心。
这样就挺好的。
看着赵锦绣眼中的欣慰,谢池南挑了挑眉,不明白她是在欣慰什么,正要相询,便听到锅盖被热汽冲得直往上喷,他连忙收回视线去捞面。
很快。
两碗面条就被谢池南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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